大瓮烤得通红，除非这妖怪达到元境大圆满，水火不侵。

否则，也难以承受皮肉煎熬之苦。

更何况这大瓮里面还放了十几道火灵符，宛如火焰山全方位炙烤，再加上麻疯草制造烟雾。

就算是铁打的妖怪也扛不住---

一旁围观的众捕快都看得肝颤不已！

“《折狱录》的捕快守则第一条，对待妖邪切不可心慈手软！”

陈玄生深以为然！

妖邪残害百姓，若对其仁慈，得问问那些死去的冤魂答不答应？

“啊---”

大瓮中，陆九娘披头散发，发出阵阵凄厉叫声。

她的皮肤已经变作了青灰色，上有许多皮毛，都被炙烤烧焦。

身体只要粘上大瓮，就会连皮带肉扯下来。

这种痛楚就算是妖也扛不住---

偏偏陆九娘被定神符镇住脑门，无法运用妖族神通抵御，只有在这大瓮中苦熬---

“我---招！我招---”

终于。

陆九娘忍不住了。

陈玄生抬了抬手，捕快们将陆九娘往上吊了起来。

算是暂时脱离大瓮的苦海煎熬。

“我说---是万化神君让我这么做的！”陆九娘刚说了半句，突然身上冒出青烟，皮肤表面出现恐怖的水泡。

一股大而无形的威压笼罩整座水牢，好像有绝世大妖降临。

“退！”

陈玄生喊了一声，率先撤走。

轰隆---

陆九娘身上迸发出可怕的气息，整个人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团血雾。

但爆炸产生的气浪却将整个水牢都毁掉---

“头儿，妖怪呢？”张虎和一干捕快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

陈玄生白了他一眼，目光转向厉白虹：“师妹，你从小在刑台司长大，可曾听说过这种妖怪自爆的事？”

“这不是自爆！”厉白虹摇头道：“这应该是背后的大妖触发了某种禁制，杀人灭口。”

妖族之间，互相残杀控制，比人类有过之而无不及。

《折狱录》中记载的妖神血咒就属于此类案例！

唯一让陈玄生惊诧的是，这是何种大妖，竟然能感知到陆九娘出了事。

发动禁制，杀人灭口。

“应该是陆九娘的禁制触发体内禁制。”厉白虹分析道：“若大妖能于千里之外取陆九娘性命，其修为至少在道境以上。”

“如此大妖，何必搞什么妖化事件？”

大妖真要到了道境以上，绝对是妖帝级数。

手下有万千妖族，何必做这种事？

陈玄生看着陆九娘的尸体，叹了口气：“本来，她神魂被定神符钉住，无法用引魂灯搜魂，只好用这等手段。”

“没想到---”

线索就此断了，让人有些无语。

但破案就是这样一半靠人力，一半靠天意。

大周皇朝每年刑部的奏报显示，整个皇朝案件侦破不到六成---

“头儿，这案子就这么算啦？”张虎郁闷的问。

忙活了半个多月，连休沐假都没回家。

线索突然中断，意味着一起都要从头再来。

“谁说算了？”

陈玄生挑眉道：“刚才陆九娘不是说了，幕后主使者叫万化神君。估计，这是某头大妖的名字，叫眼线们好好打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