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早有预案,从容答道:“将军说的是,中原南北,气候差异极大,北地将士,习惯了烈日暖阳,遇上南诏这种湿润多雨的天气,又有饮食习惯大不相同,大概率会水土不服,十成战力能有五成战力,已是幸事。”
才说到这里,陡然一个粗豪声音传来:“好你个南蛮,敢小视天下英雄。”
苏也视之,原来是中军帐里,原本在讨论战局,其它人领命去了,留下的还不曾领取战令的将领。
苏也做了十年的一方主将,何曾被人置疑过,但人在人下,自当低头的道理他是懂的,闻言思索片刻,抱挙低头:“将军说的是,请恕末将猖狂无状。”
徐国公怒视插言的将领:“谁让你说话的?”
这将领勿自顶撞:“这蛮子小看我等。”
徐国公加大语气:“谁让你说话的?”
那人不敢多话,扑通一声跪下:“末将错了,请将军责罚。”
徐国公没理他,转头说道:“你继续说。”
苏也想了一想,这尼吗还能说吗?再说下去搞不好岭南军通通战死。你想想做为仅三千人还不一定听自己使唤的更是从不听话的岭南出来的客军,得罪了拥军五万的天下最强所向无敌的还有主场优势的新朝军队将领,那真的是人家爱让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啊。
但他号称聪慧过人,略一想就有了说辞:“国公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得从三皇五帝时期说起。”
在场的人通通懞了,啥玩意,这么一件小事你能扯到三皇五帝上去?
徐国公也懞了,你据理力争那是理所当然,你认怂不发一言也可以理解,但是征讨南诏,跟三皇五帝,有一分钱的关系吗?
他没明白苏也的想法。
钟慕其实很生气,做这么多年主将了,头一回当孙子,而你们这帮大字不识几个的丘八,爷慢慢糊弄你。
做为主将,自然要大度一点,徐国公道,但说无妨。
苏也历来小心谨慎,继续安装保险:“但此事确实说来话长,若要真说,三天三夜也未必说得完,不知国公大人和诸位将军可有耐心?”
徐国公挣扎了一下:“你确定是事关南诏战事?”
苏也哪里会认怂:“这是当然,只是从头说来,时间有点长,只怕国公大人半途乏了,不曾记得紧要关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