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寻到了那香尸,只是她反抗地颇为激烈,硬不肯加就范。”
“若是来硬的,我又怕伤着她,如此她对夫人便起不到作用了。”
夜风徐徐,烛光成影。
古色的铜镜前坐着一黑衣轻纱女子,她手中拿出一把篦子,整缓缓地梳着头发。
一下又一下。
篦子划过头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间显得格外响亮。
侯在她身后的死士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位夫人乃是族中长老,从无人见过她的真容。
族中传闻她美如天仙,又有传闻她丑如山鬼。
不管长相如何,这脾气最是古怪,一句说的不对,下一秒便成了她刀下亡魂。
现如今,细细算来,死在她手下的亡魂怕是不计其数罢。
见得不到答复,他便壮着胆子瞧瞧抬头看去,却看见铜镜之中倒影出一张戏脸面具。
他的目光与面具下的那双水目撞在一起。
火光雷电之间他又迅速将头低了下去。
“砰砰砰”心脏在胸腔里面剧烈的跳动着。
半晌,女子终于篦好了头发,将篦子轻轻放在桌上。
“既如此,便先由着她去,我的事不急。”她说的轻声细语,却让死士心底越发打颤。
“怎么还不下去?”见身后的死士仍旧站着。
“回夫人,这镇中似乎出现了别的玄术师,我们布下的许多计划都让他给搅黄了。”死士越说声音越发低了。
女子把玩着头发的手猛然停下。
烛火晃动地愈发厉害了。
“夫人息怒,属下等一定将那人揪出来处理干净,绝不会让夫人的计划被破坏。”
死士只觉得冷汗几乎已经将身上的衣服侵湿。
他单膝跪下的腿还在发抖。
前面的女子似乎站起来了,死士只觉得鼻尖传开一阵香气。
“抬起脸来。”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脸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近在迟尺的戏脸面具。
女子将手慢慢按在面具之上,随着面具滑落,一张脸便出现在了死士的眼中。
他腿下一软,跌倒在地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却不想这个动作惹恼了女子。
“怎么,我生的吓人?”声音不复适才的温柔恬静,反而沙哑撕裂,像是来自低于的修罗。
死士心如死灰。
传闻,只要见了夫人真容,便是令她动了杀心。
女子芊细的玉手缓缓抚摸上了死士的胸口,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莫怕,一点都不疼的。”
说罢,手下猛然用力。
那双粉嫩的手便像刀似的刺入死士的心窝。
死士瞪大的眼中满是惊愕。
“唉,为何就没有特别一点儿的心呢?”女子站起身来,把玩着手中跳动的心脏。
他看着女子手中多出来的血肉,再低头只见胸前已经出现了一个血窟窿,眼前一黑,便朝着前方重重倒了下去。
女子玩腻了便将心脏嫌弃地丢到了地上尸体的身上。
转而将面具带上,嘴角勾起一抹阴毒残忍的笑:“玄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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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汀汀没了禁足,撒欢似的来找岑贞。
岑贞将昨日山中找来的血参泡了酒,正愁没人帮忙,这不就送上门来一个帮手?
于是顾汀汀便悲催地被岑贞拉去当苦力。
两人一大早就到集市上来摆起了算命小摊。
她将摊子摆在最光明正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