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都在为了能够达成所愿去努力去积累，如此一辈子都碰不到一次的绝佳机会，天大的馅饼砸在他脑袋上，他会倾尽全力去接住。

许强会帮他，他也会将收尾工作做好，给马大志一个不会落下来的提前工人岗满五可考的晋升机会，让他职称涨一涨，工资涨一涨，以后也能继续在保卫处混日子。

至于关昊，许处不拦着，就一定是要用，两下助力，得到破格提拔，不为过。甚至于如果关昊愿意找一找曾经服役的部队，曾经短暂做过代理排长且还是在战场的经历，足以再度为他铺平道路增添助力。

“怎么办？”

不是不懂得接下来怎么办。

回到办公室，有人值班，对于两人的回来也不好奇，打声招呼，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要不要汇报？

二人心里有自己的衡量标准，觉得这个人至少嫌疑很大，是值得去怀疑和继续投入精力跟进的。

孙晓芳的素描天赋很强，没有系统学过，画出来的画像，跟本人有七八成相似，是那种只要你看到了人，就会马上跟画像重叠联系起来的相似。

那夜，出现在了钢厂附近，而他绝不是钢厂的职工，是不是顺古镇或是周边村屯的人，可以查，一旦不是，那几乎可以将其的嫌疑等级再度提升。

关昊又以侦察反侦察的角度，分析了嫌疑目标的多种行为，一两处可能是想多了，综合起来，断无想多的可能性。

在没有任何指向线索的前提下，这个逻辑分析出现的目标人物，两人都认为嫌疑很大。

对视一眼，马大志给段国伟打了一个传呼，几分钟后回传呼，二十多分钟，是火急火燎的快步走进办公室。

先是两人的一通分析和总结。

又过了一个小时，二人又说了一遍，这一次是在许强的办公室。

夜里十点，二人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屋子里是七个人。

保卫处处长许强，一科科长段国伟，专案组副组长城北分局副职钱胜文，专案组成员城北分局-刑-警-队副队长宋峰，专案组成员城北分局-刑-警蔡光明，关昊，马大志。

其中，蔡光明是关昊提了一句，许处给钱胜文打电话的时候，提了一句。

马上又要无限制搁置的挂起来了，都很沮丧，也很无奈，听闻这边有线索，三个人就差脚底生风了。

进门宋峰急脾气，上前直接就抓住段国伟的手：“老段，你说，到底是谁？”

刚开始听闻没有继续跟踪，钱胜文三人下意识皱眉，就觉得不专业容易坏事，这么好的机会，直接跟踪对方到落脚地方，接下来所有调查根本呢不需要多费力即可掌握足够的信息。

待到听完关昊和马大志互相补充的说明之后，钱胜文和宋峰看向两人的眼神里，开始流露出不同的东西。

即便错了，高估了对方，这两个人至少具有他们非常想要的专业素质。

如果没有错呢，如果没有高估对方呢？

听到关昊说自己身上有一股不同于普通老百姓特征的时候，宋峰下意识自省，如果是我的人去，对方真那么厉害，一旦被发觉一点异常，对方只一眼就能锁定。

雨夜噩梦。

最初是被当成一个穷凶极恶之人，慢慢随着案件的增多，线索皆无，所有被害人的关系网调查都一丁点线索没有，专案组开始将这个凶犯的危险等级上调，不是手段，是因为对方不留下任何线索的能力。

钱胜文看了一眼许强，后者微微点头，默认你为主导。

前者想了一下，开口：“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