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的!说你呢!”
“盯你好久了!”
徐然循声望去,就见一黑衣黑裤的老大爷站在不远处呵斥。
“这鬼地方都有人看门儿?”
大爷真是无孔不入。
徐然见势不妙,不想纠缠,翻身一跃就跨过一排绿板子。
“兔崽子!”
门外大爷见状,从一旁夹板中的缝隙中钻了过去。
“还给我跑,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又没有啥值钱的玩意儿,看这么死干嘛?”徐然一边跑一边扭头说道。
老大爷没几步,便气喘吁吁停了脚步。
“好啊,你小子等着,我叫人!”
他摇晃下裤腰带别着的对讲机。
“大爷,这你就没意思了啊!”徐然驻足,无奈走了回去。
“老爷子!”徐然招招手,“咱做笔交易,我给你钱,你就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然摸索下布袋,里面空无一物。
他将系于腰间的葫芦丢了过去,“给!”
“才一葫芦凝露,会不会太瞧不起我了?”眼前守门人不悦道,提起葫芦掂量了几下。
“不少了,你守在这里一个月能有多少?一千?两千?”
守门人微微一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没事,这里的逻辑你转不清,我也理解不了,能扫码吗?你不会用老年机吧?”
徐然翻弄长袖,原地打了几转。
“糟了,手机跑丢了。”
守门人将葫芦挂到腰间,匪夷所思地凝视道袍少年。
“你···算了,就是些邪祟遗蜕,还有尸体啥的,我也不知道洞主要我守着干嘛?”
“你要看就看吧。”
“谢过了。”徐然一鞠躬,起身从隧道口钻了进去。
此处要比他走过的任何洞窟都要狭窄,站在里面,头可以碰到山洞顶端。
一些猩红瞳眸偶尔眨动几下,黑暗中兴许有倒挂的蝙蝠。
“妈的,这幻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我钻进下水道前来了。”
“这下真不知道他们变成啥东西了。”
徐然黑暗中摸索了片刻,狭窄拥挤的环境瞬间打开了。
“喂,你们不是要拉拢我吗?”
“我来了,你们倒是出声啊!”
徐然抓起一块石头,朝洞顶红光丢了出去。
哗啦啦!
一群看不清模样的东西挥翅飞出。
徐然抬袖遮住掀起的灰尘,朝一处散发微光的洞中空地望去。
那里是一堆干裂的长条状枝干,看起来是某种生物干枯后的躯体残余,上面挂满了人头,同一座尖塔一般。
“人祭!”
“果然是邪教!”
徐然后退几步,右手不自觉向人头塔伸去,指尖钻出的触须才碰到一块干裂人皮,小塔便轰然倒塌了。
一颗颗人头滚落脚旁,徐然平生出一种哀切。
其中有副面孔很熟悉,可无论如何回想,他都记不起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