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毫不吝啬实现了众人心中的愿景。

洞窟内畸形阴影随风闪动，教中人再无半点人样。

“你们六人今后要建立各自的分部，招募信徒，铲除异端。”

“是！”众人齐声应道，唯有保持人样的老五不知所措。

徐然将丢弃角落的教义抄本捡了回来，装模作样翻看了几页，将其塞入袖袍囊袋之中。

“老五，你根据传闻所说，想要的愿望是‘无所事事’，于此同时，六兄弟外出所获必须要分一成给你。”

样貌憨厚的老五“扑通”跪地，哭着喊道，“是···是！”

年纪排行老五，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应该知道传说中老五的下场吧？”

“知道，整日无所事事，坐享其成，六兄弟对其积怨颇深，最后将其烹食了。”

“记得表现你的价值。”徐然拍拍老五的肩膀，这才见他裤裆中流出一股腥臭，他吓尿了。

“你们几个跟我来！”

徐然将众人带领至隧洞出口的一处高台。

驻足此处，可以一探地心世界的全貌。

徐然手指向连绵不绝的山脉，附着上面的黑太岁舒展身躯，剧烈震颤了一下。

“我本以为那是普通的山脉，后来发现我错了。”

“那里，包括我们脚下的山体，其实是某副残骸。”

刚刚结拜为兄弟的七人跺跺脚，感觉有一丝奇怪。

这些年居然一直在某种异兽的尸体中存活。

“你们知道祂是什么吗？”

众人一同摇摇头。

“巴虺。”

“这里躺着的是南禺山神，大蛇，众神之父，祂在域外之战中已经被斩落了。”

“这···”杨成惊讶得说不出话，张大了嘴，望向磷光闪闪的狭长山脉。

“可是这···”

这是渎神！

柳盛双拳紧握，花白胡子向两侧高高翘起。

身为长老，敢如此出言不逊，此乃大不敬之举。

要是放在主坛，要遭受万蛇啃噬之刑。

“长老，可我们刚刚看见了，巴虺从图腾中复苏，钻入了山体之中。”杨成从狭窄隧洞中探探身子，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那是寄托于你们的信仰诞生的巴虺，真正回应你们愿景的，不是躺在这里的庞然大物，而是那只其貌不扬的小黑蛇。”

“说句更可笑的，巴虺出现，是因为尸骸中栖息的那只巨大诡物，你们记清楚了，那是黑太岁。”

“选吧，是寄希望于死去的枯骨，还是将信仰奉献给你们的新神？”

徐然转过身，双臂张开，将整个诡异幽森的地心世界拥入怀中。

王朝分裂，南禺四散，破碎的民间信仰终究要引导至为己所用，既然如此，不如只身入局，加入这场信仰和愿景争夺的混战之中。

众人相顾无言，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徐然看见金光辉闪，镶嵌黑太岁表面的金纹明亮了几分。

答案不言而喻，可徐然还需要七兄弟的态度。

“长老，我们愿意侍奉新神，我们愿意将黑太岁和巴虺当做新神来祭祀膜拜！”畸形怪状的几人抱拳拱手。

徐然对几人的态度很满意，“好，那以后你们不必再自称拜月教。”

“那我们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