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鲁从鼓鼓囊囊的袋子里翻倒出了一堆小物件,在各种维克多看不懂的东西里找出了一串油腻腻的钥匙。
“说起来,照顾你儿子的那个医生是谁?”
维克多问道。
德尔鲁住的地方虽然从外面看有点破旧,但里面倒也是整洁的很,一层有着家具齐全的客厅,二层应该是他们住的卧室。
奇怪的是维克多他们明明进门的动静很大,却没有某个人从楼上走下来,说出诸如“爸爸你回来啦”或者“德尔鲁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儿子已经不幸离世了”之类的话。
甚至伽克拉斯还笨手笨脚地碰坏了一个看起来就挺珍贵的花瓶。
“没事的傻龙,那应该是米诺尔准备卖给黑市的假货。”
德尔鲁闷闷的声音从伽克拉斯身后响起,从伽克拉斯身上扒拉下来的鳞片都能买上好几个这样的花瓶了。
况且矮人从来不在乎这些花哨无用的玩意,它们的价值甚至不如一炉钢水。
“米诺尔以前找的那个医生叫哈珀——哈珀!你在吗?”
德尔鲁的呼唤声没有任何回应,这个矮人逐渐有些慌乱,迈着小短腿朝楼梯冲去。
维克多三人围在二楼的房门外,德尔鲁猛地撞开门后,里面却是空无一人的卧室。
德尔鲁专门给他儿子做的木头小桌上散落着涂满色彩的画,边缘歪斜地摆着一盒蜡笔。
小上一号的床铺上,被子仍旧是掀开的模样,就好像之前睡在这儿的矮人小孩刚刚起床。
“安德!”
德尔鲁不相信地扭头朝外面喊道,没人回应。
“安德!哈珀!”
......
在几乎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一遍后,德尔鲁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那个被米诺尔找来的医生哈珀·沃森很可能也是个骗子,但为什么要带走的德尔鲁的儿子安德呢?
“他都那么......”
德尔鲁的额头青筋暴起,一拳锤在了走廊的墙上。
有些老旧的墙面被锤出了裂缝,吓得伽克拉斯往远离德尔鲁的位置缩了缩。
“德尔鲁大叔,冷静,冷静......”
维克多拍着德尔鲁的肩膀安抚道。
“安德会不会是出去了?”
“他的火鳞病已经长到腿上了,走路都没法走......”
德尔鲁垂着脑袋努力想着安德会在哪儿。
“是哈珀把他带走的吗?我敲米诺尔的那一下应该已经给他打晕了,还给他浇上了剩下的半瓶引诱剂,他应该已经被森林里的那些魔兽给吞了才对......”
“哈珀为什么要......”
“不对,德尔鲁大叔。”
维克多想到了什么,打断了德尔鲁的话。
“米诺尔那家伙不是早早地准备想把你在森林里干掉吗?是不是他们也早有预谋地想对你儿子下手?”
这个世界也有财产继承的,如果德尔鲁的儿子安德还活着,米诺尔想要的那份抚恤金应当归属于安德才对。
或许那个欺诈之神小团体已经谋划好了害死德尔鲁,再弄死安德,这样作为唯一关系的米诺尔就能安稳地拿到那份抚恤金?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