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手指着,吞吞吐吐:“耗……耗子……”
一个神色慌张,三言并作两语:“生儿,你怎么了!”
“我?”陈长生不明所以,瞪大双眼用手指着自己:“我好得很呀。”
陈员外充耳不闻,快步走到陈长生身前。用手摸着其脸面:
“还说没事……都黑成啥样了”
还好,只是面上一层黑灰,里面血肉白白净净,富有弹性。
“哦……”陈长生这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糗样还未收拾,难怪父亲担心。
“怎么回事?”陈员外几番确定,这才语气稍缓。
“不碍事,点背被雷劈了。”疯乞丐在一旁看戏,早就忍俊不禁了,嬉笑道。
“啊!”陈员外大惊失色,复而又仔细检查起来。
疯乞丐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道。
“员外宽心,此子现在天难葬,地难灭。早已不是寻常人矣。”
“此话当真?”饶是陈员外见多识广,一时也难以相信,自己孩子,竟然能比肩传说中的仙人?
“真的!”陈长生虽然觉得疯乞丐说法有些夸大,但却是同意后半句。也随口应付起老父亲来。
“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陈长生说着,随即转了个身,又跳了几跳。
“只是,这发型却是不适当了。”陈长生笑道,玩弄了下头发。
陈员外伸手摸了摸:
“如此便好……小事,爹爹这就叫你李伯过来。”
陈员外口中李伯何许人也?正是陈长生玩伴二丫之父,陈府堂堂大管家,李某人是也。其年少奔波,所学驳杂。好在一手理发的手艺,院里人都说好!
片刻过后,李管家带着家伙事,匆忙赶来。二丫未见过其父如此焦急,也跟在后面。只应是昨日玩耍耗费了气力,今朝睡眼稀松,衣衫错乱,不断地揉着两眼。
“长生?”二丫试探问道,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陈长生见二丫这等模样,也相视而笑,咧着个大嘴,略带自豪:
“舍我其谁?”
李管家起初也大吃一惊,看两小儿这般,也定下心来。拨了拨陈长生头皮:
“却是留不得了。”
李管家让陈长生站定,吩咐二丫去寻个长凳。又唤醒了呆立的小兰,让其打盆热水。随后便翻开工具箱,抽出一支细剪,粗略整理起来。
不一会儿就备齐所需,开始正式打理起头发来。抓拿掐捏,寒光飞舞,“嚓嚓”声不绝于耳……
小兰终于认出其言“黑耗子”为何人,少有愧疚,在一旁给陈长生擦脸。
二丫在一旁奔走观看,一会儿站定,一时又蹲坐,每每用手捂着嘴,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