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师祖的推论和从母亲那听来的世界真相不谋而合。

“可是有意思的是，我在你的身体里，并没有找到这些空缺，前几次与其说是治疗，更多的是测试你身体有没有空缺后的反应。结果告诉我，没有。”

莫凡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情况，身体为什么没有这些空缺？是因为自己的道种特殊？不，他立马否定了自己，是因为那根金羽，这是最大的可能。可是又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影响？

“你如果是认为是藏在你体内，姜虹给你的那件宝物消除了影响那就错了，相对于消除影响，填补空缺，我认为更有可能的是，你没有产生这种空缺，也就是你并没有透支你的潜力作为道种成形的养分，你的道种是外来的。”

莫凡和姜虹决定找师祖严正之前，就商量好了怎样掩盖金羽的来历，毕竟以师祖的智慧，再怎么也会察觉到端倪，不如提前透漏出来，他俩不认为师祖能联想到神器的地步，不至于为了一件宝物对自己下手。

但莫凡对于师祖说自己道种事外来的这句话还是不太能理解：“外来的？道种觉醒还能只依靠外界的力量？”

“不错，按你们人族的境界划分，第三境道种便有自己的灵性，第六境便能在外界显化，有自己的实体。那么外界有灵性有实体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化作你们的道种呢？”严正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话传出去，对这个世界的人族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新的发现，对新领域探索比什么都重要。

莫凡血液如同沸腾一般，直冲大脑，脑子嗡的一下，如同耳畔响起了一声雷鸣。怪不得自己在这边了解到的其他人觉醒，都没有灵物和蕴灵之地这种苛刻的要求，自己道种被损毁到那个样子，也还能持有一些灵力，甚至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损伤。自己道种觉醒的仪式反而像蕴养特殊的兵器，灵物作为兵器的材料，蕴灵之地是为了赋予兵器灵性，然后在身体内成形和自己就有了血脉联系；怪不得母亲给自己的秘法先是烙印符文，然后取出体内，毕竟兵器一直埋在体内就失去了它的价值。只是自己觉醒时选择的地方，本就有那棵魔树的灵残留，才会出现意外，好在有金羽的护持。

那为什么要炼制这样一个兵器呢？随之而来的优势更多的疑惑。

是为了模仿道种！莫凡确定的想到。没有道种便能修炼，在遍布整个世界的圣神的信徒眼中就是异端，是必须不惜代价杀死的存在。而这种方式成型的假道种，不是提前知道，和真的看不出任何区别。

严正看着激动不已的莫凡，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考，对他来说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研究新事物才是他的追求。

等到莫凡平静下来，严正说出了他真正的目的：“这一次，我打算用一种充满生命特性的灵草做为材料，尝试还原你当初道种形成的过程，现在我需要你回忆你当初道种觉醒时的情况，提出一些意见，虽然这是第一次尝试，但我相信在你身上不会失败。你能够重新修炼，我也得到我想要的知识。”

莫凡看着自家师祖，坚定地说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