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吕娇娇穿越之后,对高氏是真心的当自己的母亲对待,高氏也逐渐适应了自己作为母亲的身份,如今被吕娇娇顶嘴,就如同所有的母亲一样火气窜上了头,提高音量恼怒的说道,“你这孩子咋说话呢,你婶娘也是为了你好,就是不愿意,也不能这样说话,敢情我们为你考虑还是考虑错了?”
被高氏这么一训斥,吕娇娇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态度过分强硬,自己虽然厌恶吴鸿文,可王婶和高氏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自然觉得他样样都好。
想通这些,吕娇娇也软了语气,“婶娘,那吴鸿文我见过一次,印象并不太好,这事便不要再提了。”
听吕娇娇说完,院子里的两人都有些迟疑。
吕娇娇做事沉稳,又不是个无的放矢的,平常做事做人,不是厌恶至极的,都不会流露出不喜的情绪,能让她这样不高兴,甚至顶嘴的,难不成,那个吴鸿文真不像她们想象中那么好?
“也罢,事关你的终生,你自己又是个有主意的,我们就不多嘴了,”
高氏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王婶见院子里一片寂静,打了几声哈哈转了话头,“说那些远得没边的做甚,今儿已是初三,话说端午也没几天了,你家糯米买了没,芦苇叶可准备了?”
高氏一拍自个儿的脑门,皱着眉头说道,“人说一孕傻三年,我这还没生呢就傻了,这么大的日子也叫我给忘了,娇娇,快去寻你爹,把东西准备齐全。”
吕娇娇无奈的笑了笑,朝高氏说道,“哪里能等您提醒,我前些日子就已经写信给镇上钱掌柜,在他的粮铺里定了糯米,待明儿爹去接大毛两个的时候就顺便带回来,至于芦苇叶昨儿就泡在水里了,等到明后日把粽子给包了。”
高氏脸上飘过一抹红云,有些羞愧的拉着吕娇娇的手说道,“这……这本该是我来做的,居然要你一个闺女来操持,唉,我最近真是懒散惯了。”
王婶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着说道。
“看看看看,你家娇娇就是能干,我要是你可舍不得把她嫁出去,怎么也得再留在自己身边几年。”
“就属你话多。”高氏嗔了她一眼,自己心里也渐渐熄了为吕娇娇终身大事忙碌的念头,总归这个闺女样样拔尖,也不怕找不着好的。
第二日一早吕德成就套了驴车去镇上接了两个孩子回来,去拉糯米的时候还顺便买了些雄黄酒和艾草,准备过端午。
端午节一般为每年农历的五月初五,各处的叫法都不一样,如有端五节、端阳节、重午节、菖节、蒲节、龙舟节、浴兰节、午日节、女儿节等等,吕家村这边还是比较普遍的叫法,端午节。
待端午节的早上,两个大人起床后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在几个孩子手腕等部位拴上五色线。
五色线为吉祥线,在系线时,禁忌孩子开口说话。
五色线不可任意折断或丢弃,只能在夏季第一场大雨或第一次洗澡时,抛到河里,意味着让河水将瘟疫、疾病冲走。
几个孩子都知晓这些规矩,高氏同吕德成栓五色线的时候都绷紧嘴角不敢说话。
待五色线栓好,高氏又将香囊挂在他们身上。
吕家村的规矩,端午节来临时盛行佩香囊、佩荷包。
小孩佩香囊,不但有避邪驱瘟之意,而且有襟头点缀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