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杀入管亥军阵之中,忽然撇见尸体中有豫州骑兵,只是数量不多。
来不及多想,挥舞手中大刀,一边冲锋一边喊道:“兄弟们,子龙将军已经战过一场了,接下来就看咱们的了。给我杀!!!”
这次冲阵,仿佛就像烧红了的刀子切黄油一样的简单,青州黄巾压根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管亥虽然恨的牙痒痒,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咬牙死扛,调动兵马迟滞着张辽的冲阵速度。
卞喜这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渠帅,咱们连番大战,士卒早已疲惫,不如先撤入陈县再做打算?”
管亥红着眼睛喊道:“撤?陈县才能容纳多少人,这么多兄弟你让我怎么撤?”
卞喜苦劝:“将军,豫州来救陈国兵马全部都是骑兵,咱们阵型已经被冲散,这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啊,还是收拢部队入城,再做打算。”
其实管亥也明白卞喜的意思,只是他知道,自己一旦撤入陈县,那么外面好不容易劫掠来的粮草肯定不保,要么被付之一炬,要么就是被豫州兵马缴获,没有第三种可能。陈县县城内虽然也有不少的存粮,可是又能养活多少大军呢?
想到此处,管亥咬牙下了死命令:“给我抵死缠住张辽,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务必保全剩余粮仓,否则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卞喜无奈,心知劝不动管亥,只能假意应下,带着本部兵马边打边撤,朝着战场外撤去。
这卞喜一撤,直接就成了压倒青州黄巾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管亥如何努力,都无法再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无奈只能下令全军撤入陈县城中,依托城墙防守。
张辽这边也是获知了管亥多处屯粮的消息,也顾不得其他,组织兵马朝剩余屯粮之所杀去。
大战持续了两个时辰,张辽烧了陈县城外剩下的八处粮仓,带着麾下骑兵消失在了地平线外。
陈县城中。
大街小巷内挤满了伤兵和老弱妇孺,至于民居和各处厩置,早已被管亥麾下精锐士兵所占据。凡胆敢抵抗的原住民,轻则被赶出住宅,重则身首异处,妻女任人凌辱。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咬牙默默忍受,仇恨的种子被悄悄种下。
议事厅内,管亥看着原本的将领都已不在,仅剩张闿一根独苗,不禁也有些唏嘘。
“张闿,卞喜叛逃,不知所踪,你抓紧统计下城内可战之兵,我去遣人联络程远志,邓茂等人速速回军。”
张闿其实心里也苦,一边暗骂卞喜,一边献计道:“渠帅,咱们麾下没有骑兵,就算是程远志,邓茂二人回军也只能徒增粮草消耗,不如使其二人渡商水,直击汝南,行围魏救赵之计,迫使赵云,张辽等人撤军。咱们这边我率本部兵马出城,借助山林行军,昼伏夜出,截断豫州兵马粮道,陈国可定。”
要说这种计策,换了谁都要斟酌一二,那程远志,邓茂远击冀州,不说张辽赵云麾下骑兵,就是豫州境内的兵马也不是这二人能抵御的。
可是管亥还真就信了张闿的邪。
“你小子可以啊,我都打算汇合程远志,邓茂二人撤出陈国了,经你这么一说,咱们还真有可能在陈国站稳脚跟。明日你且率本部兵马出战,我自会派人让程远志,邓茂率军南下。”
张闿自然是满口答应,告辞离去准备行囊。
开玩笑,陈县粮草有多少你管亥自己就没点数吗?反攻豫州?拿什么反攻?有粮有兵的时候你是渠帅,眼下这种局面傻子才会留下来陪你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