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两仪顶是这么用的么!不伦不类不说,连我这一二分气力都避不了,你头不要了是么!”
茶老板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拍下卫封的手,气哄哄地数落着卫封!
卫封顶着个姿势有些别扭,还没回味过来茶老板是在说些什么。
只见茶老板从腰间拿起还没熄灭的焊烟,赶着还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又重新坐回到摊位前,吧嗒吧嗒地抽着。
卫封实在是莫名其妙,说是找茬吧,快打到自个的时候就停手了,不是找事的话,为啥又拦着自己不给走。
“呃...老板,你...”
“什么老板?小兔崽子,才几年没见着,功夫练到狗身上了不说,连你师叔祖都不认识了?”
茶老板扣了扣熄尽的烟叶,直接打断卫封,盖头就骂!
“诶?师...师叔祖?”
那茶老板眼看着卫封还没认出来,‘哼’了一声。
索性拾起摊上的抹布往脸上污秽一擦,露出一张满着褶皱的老脸,抬眼望天,就等卫封认错道歉。
哪知卫封也鬼迷瞪眼地瞧了一会儿,根本对这张脸完全没有表示出一点反应。
琢磨了几下,怕是认错自己是刘知远了吧!
嘶...
也不知道该不该暴露出来,这茶老板跟刘知远什么关系得他自己说啊,不然是好是坏,为什么就他在城里,其他八极门的人呢,不搞清楚可不能硬认。
当即卫封心下一合计,讪笑着说道:“师叔祖!哎,您咋在这了呢?”
“你能在我不能在?这里不是八极门?”
茶老板,也就是刘知远的师叔祖没好气地顶了卫封一句!
“这说的哪里话,师叔祖修为高深,在哪都合理。对了,师傅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卫封决定先忽悠住了,等张怀义他们回来再商量。
哪知这位师叔祖闻言先是一楞,紧接着就又笑眯眯地看着卫封,在怀里一顿乱掏。
嘴上还说着:“你师傅啊,给我留了纸条,说交给徒弟们,你来看看吧。”
“好咧,我看看。”
卫封不疑有他,也是陪笑着应承,就往刘知远的师叔祖那边走去。
可当卫封堪堪走近摊位时,那位师叔祖骤然间暴起,速度跟刚刚简直云泥之别,卫封眼睛都没跟上,根本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转到自己身后。
只是一个瞬间,自己双手直接被擒,直接按在了摊位。
甚至那位师叔祖另一只手,手上的烟杆都没放下,还拿着敲了敲卫封的头。
“小崽子,你到底是谁!刘知远呢!”
“痛痛痛...师叔祖,我犯啥错误了,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卫封双手被擒住,脸贴在摊位案板上,说话都不利索,这人是不是癫啊,马屁才刚拍上,怎么跟拍马腿上了似的。
“闭嘴吧。再说一句我不想听的,就把你手拧断。说,刘知远在哪。”
卫封脑门上挨了烟杆子一敲,疼地龇牙咧嘴的,这完全给拿捏住了。
“等...等会儿,老爷子,我是刘知远...”
‘啪’
卫封话还没说完,脑瓜子又挨了一下,这烟杆子是铜皮的吧,敲起来梆梆响。
“嘿,不说是吧。成,你等会儿,我给你嘴塞实了,别等下拧断了叫得太大声。”
那位师叔祖说着就放下烟杆子,要去拿刚刚给自己擦脸的抹布。
“我说!等等!我说!我不是刘知远,但也是刘知远啊!”
那抹布一靠近,卫封差点让停了机能的身体反胃,这玩意儿不知道擦了多少桌子了,人刚还拿去抹脸,这可真恶心。
“喔哟,我就乐意看些硬骨头,等会儿掰起来嘎嘣脆。”
“卧槽!不是,老爷子您先放开我,先听我解释!”
那位祖师爷根本就不管卫封的呼喊,当下抓起抹布就要塞入卫封的嘴。
眼见抹布越来越近,卫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时,陡然间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睁眼一看,眼中只有一道金炁刀刃对着自己劈下。
脑子还来不及思考,只见这道金刃在自己的鼻尖略过,直直冲着自己身后而去。
只听自己身后那位一声冷哼,烟杆子伸出一拍,生出一道青炁化作蛟龙,直接将那金刃盘住。
那金刃刚一被缠,猛然增大数倍,竟是想要破开青炁蛟龙!
但那青蛟也是随风见长,金刃变得多大,青蛟都紧随而变。
转眼间,又是一道比之现在还要粗壮几分的金刃轰出,和被缠的那道,齐齐合击起来。
这时候身后的那位师叔祖竟然还不放开卫封,嘴里低吟了一句!
“夜叉!”
只见那青蛟刹那间被双刃合击,一阵腾挪,消散而去!
但此时在卫封的感知中,自己和身后那人全笼罩在一阵青炁之中。
而在对面那人的视角里,那是一尊足有数丈之高,复眼牙撩,威武绝伦,手持双叉的魔神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