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运粮前往长沙,势必要带走不少兵马,而结合今日太守下令招募精兵,想必就是为了给刘贤造势。
想清楚这些,聂长风顾不上礼节,慌忙拉住要走的刘贤。
“刘公子请留步,我心中忽然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能否为我解惑。”
停下脚步的刘贤一脸疑惑的看向聂长风,见聂长风脸色严肃,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聂先生不要见外,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见刘贤爽快答应,聂长风却有些欲言又止。
“不知刘公子可曾想过,为何山匪能提前在石桥埋伏。”
聂长风此话一出,会客厅忽然一片寂静。
“那依先生之见,郡城之中应该有人通风报信。”
在任何的势力当中,存在一两个奸细实属正常,只不过见聂长风提出,刘贤便来了兴致。
“先生无须顾虑,若是山匪之事牵扯到家族势力,我可禀报父亲暗中处理。”
“公子说笑了,我并不知道谁是奸细。”见刘贤上钩,聂长风立即松开抓住对方的手。“虽然我不知谁是奸细,但我知道,如果上次是有人泄露消息给山匪,那么这次同样会如此行事。”
如今石桥已经被毁,必须重修才能渡河。聂长风建议刘贤来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一股兵马吸引山匪的注意力。
“先生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我便可高枕无忧。”
长沙已经多次派人过来催粮,刘贤还担心这次运粮的安全。如果这次还不能将粮食运到长沙,那么刘度的太守之位可能就到头了。
向聂长风与邢道荣道谢之后,刘贤直接前往了太守府。聂长风的计策需要调动不少人马,刘贤必须要与刘度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先生果然大才,我得先生真是如鱼得水。”
刑府的会客厅内,在刘贤离开后,邢道荣与聂长风一直在品茶闲聊。
“刑将军过誉了,此计虽然精妙,但很难骗过那群山匪。”
“先生何出此言。我看那群山匪不过乌合之众,哪里能识破先生的计谋。”
在邢道荣来看,聂长风的谋划天衣无缝。而此计只要帮助刘贤将粮食运往长沙,事后说不定能将功折罪。
“呵,能知晓粮队路线者,恐怕只要城内兵马调动,对方就会有所察觉。”
聂长风的话犹如冷水,瞬间浇灭邢道荣刚燃起的希望。
“那先生之言,此次运粮当如何安排。”
邢道荣不明白,聂长风明知道此计不可为,为什么还要推荐给刘贤。
“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难道不想更上一层楼了?”
聂长风抿了一口茶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邢道荣。
其实聂长风只是想试探,看看邢道荣有没有自立的想法,如果邢道荣心中动摇,那拿下零陵就轻而易举。
“先生…这…”
邢道荣茫然的看着聂长风,手上下意识端起茶杯,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喝茶还是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