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来到210的时候，就遇见了一位老熟人。

向礼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工作牌，看见李一推门进来，发出破锣般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慢？不都是走个过场吗？”

李一撇了一眼向礼，摊摊手摇着头并没有没说话，但向礼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来，给你！”

向礼把手中的工作牌递给了李一，上面的照片还是李一初中时的模样，格外的青涩稚嫩。旁边代号里印着“鬼新娘”三个字，但没有李一真实的姓名。

“你们从哪里弄来的照片？”李一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的学生档案！龚小梅特意交代过你还是住她那间房子，明天记得过来报道。”

李一诧异的问道“不用填写入职申请吗？”

“我帮你写好了，虽然我现在是代理队长，但龚小梅特意交代想活长久，就得跟着你混！”

向礼喉咙处突然张开一条裂缝，像是多出来的一张嘴，紧接着李一脑海里就回荡着向礼的声音。

“鬼影胡志强是你干掉的吧！”

李一平静的看了看向礼，说道“谢谢！今后请多多指教。”

随即李一转身离开。

安全局的一楼依旧人满为患，显然这次安全局招聘的岗位十分有诱惑力，不少人都想挤进来。

李一回到平安小区的时候，在电梯里再一次碰见了秦珊，这一次她是下班回去，一身不正经的旗袍凸显出她婀娜的身姿。

“真巧！”秦珊主动上前搭讪。

李一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上次那事，我还得谢谢你。”

“我没有做什么。”

“要不是你，我还看不清他的嘴脸，作为答谢，这一次去我家，我给你免费做spa。”

“不用，谢谢。”

“李队长他可夸赞过我的手艺好，不过每次来，他身上总是冰凉冰凉的，我说他肾虚要多补补，他也不理会。”

“叮……”

电梯门打开，秦珊挽着李一的手腕就要拉进她的屋子。

可是触碰到李一的瞬间，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冰冷感。

她仔细打量着纹丝不动的李一，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用，你还是少接触我们这类人，灵异往往会伴随着不幸。”

秦珊微笑着说道“能活着就值得庆幸了，无论世界怎么变，像我这样的人还不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可以试着换一个工作。”

“换不了，这样来钱快，笑贫不笑娼，何况我也只是卖艺不卖身。”

两人沉默了片刻，秦珊接着说道“趁着还能冲吃几年青春饭，钱挣够了就回老家开个小卖部。”

“你可以转行去做主播，这个行业很快就能火起来。”李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肯定直播这个行业能火。

“可我也没什么才艺，也没什么姿色。”

“做个游戏主播，开个滤镜。”

李一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只留下秦珊在原地沉思。

一夜无事。

第二日醒来，李一特意照照镜子，只是自己的脸色愈发的惨白，有些病态，无奈只好简单的洗漱，没有过多的装扮。

安全局一楼依旧有着不少人排队，似乎昨天的招聘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