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到这里吧。”姜羽遥遥向送了一路的雪女们告辞，雪女们得知姜羽此行的目的都很是感动，就连那平常老是板着脸的雪涵香也是一脸柔和的表情，令姜羽还有些不习惯呢。

可惜，没看到雪瑶啊……姜羽暗叹一声，感到有些惋惜，头也不回地走向远方。

在附近的大树上，雪瑶坐在树枝上，身上依然是那袭婚纱，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姜羽消失的方向，很久很久，直到送行的雪女们都已回去，方才如梦初醒，喃喃道：“姜羽哥哥，我等你回来……”

白绮舞一言不发地跟在姜羽身后，很是不明白姜羽为什么要以卵击石，以姜羽现在的能力与琼妃和姜武阳为敌纯属是送死的行为，轻轻叹着气。

“怎么了？你担心我？”姜羽的玩笑话轻飘飘传来，令白绮舞听了不由俏脸一红。

“呸！登徒子！”白绮舞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刻薄地说道：“我只是想不通姬月到底看上你哪点了。”

说实话，这个问题姜羽也想不通，当初他只是和往常一样在瀑布下练拳，然后姬月走过来说要挑战自己，本只是不胜其烦想让对方离开，却没想到自己力战不敌……然后便是噩梦的开始，姬月每天都要过来揍自己一回，后面实力大增，与她也是日久生情。

姜羽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说道：“感情这种东西，你不懂。”

“切。”白绮舞嗤之以鼻，在她看来感情太过虚幻缥缈，还是不如实力靠谱。

时刻想看姜羽吃瘪的她随口问道：“你对雪瑶也是感情？”

“我对她的感情是兄妹之情。”姜羽坚定地说道，面对如此简单的送命题，他自然是知道如何回答。

“为了兄妹之情，不惜得罪琼妃？”

姜羽的笑意渐渐收拢，他对上琼妃几乎是毫无胜算的。说实话，炎世十二宗的元老中最为神秘的便是琼妃，没有人见过她出手，但是曾经当上赤帝的女人遇到的阻力绝对不小，经营势力、自身实力等等，哪一点都缺一不可。

如果是以前的姜羽是绝不会做这种毫无胜算之事，但是他现在不是三军统帅，不过一介布衣而已。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白绮舞摇摇头，很不认可姜羽送死的行为，“莽夫。”

莽夫吗？姜羽没有反驳，现在的自己确实就是莽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如果等到万事俱备以后，雪瑶和雪女族还要受到多少伤害？

之前雪涵香已经答应自己，如果失踪案与雪峰村无关，便不会报复雪峰村。

姜羽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保全雪峰村和雪女族的当下最优解了，牺牲一人拯救万人，很划算了。

双臂交叉放在脑后，他抬头看向天空，嘴角挂起一丝自信的微笑，轻声说道：“况且，我可不认为自己会输！”

“真是个笨蛋。”白绮舞无奈地摇摇头，两颗吞魂珠忽然浮现在她身边。

乳白色的是歌姬吞魂珠。

血色的是杀手吞魂珠。

她轻轻一推，两颗吞魂珠便是飞入姜羽的身体之中。

“嗯？你这是？”

白绮舞依旧是一脸冷淡，语气有些戏谑，“别太感动，我这是为了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