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召冷眼看他们,鼻子里发出冷笑,对这群无耻之徒轻蔑之极,懒得回答。
诸良见他面无惧色,说道:“你难道不怕死?”
伍召道:“隋国没有怕死的先锋,却有甘心为百姓而死的先锋。要杀要剐,但凡皱了下眉头都不算好汉。”
诸良见他如此,倒起了些惜才之心,心想他武艺了得,性情刚直,身份又高贵,想着祭旗有点可惜了,还不如招降过来,如此勇猛的武将,将来不知能修到怎样的武将技,用作前锋,何愁立不了大功?
当下说道:“你也勇猛,只是太蠢了,被主子出卖了还跟着数钱。”
“你放屁。我们隋国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没有谁出卖他人。”
“不服是吗?你父伍章乃是皇子党首领,跟新皇乃是仇家,让你来送死,是因为怕你武艺了得,留下你可能成为心腹之患,你还真听话,他让你来送死,你就真来了。”
伍召热血上冲,哪里相信这种话,朗声答道:“吾皇顶天立地,岂是你等东晋国无耻小人所能料想的?”
诸良道:“你太年轻了,不了解为何都说伴君如伴虎,更不知何为笑里藏刀,虎口关如此险地,竟然只让只身涉险,这不是借刀杀人却是什么?”
伍召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本官念你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武艺,只要你答应投降,本官封你为副将,为十将之首,赐你美人二十名,黄金千两,你意下如何?”
伍召哈哈大笑,朗声答道:“东晋鼠辈,无耻之徒,也配伍某为你效力?能让伍召甘心效力者,普天之下只有一人,那便是吾皇陛下,其他人何足道哉,更别说是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残暴无道,丧尽天良,伍某恨不得生吃你的肉,还想让我为你效力?”
一想到此人一声令下,就屠杀了六百贱民,现在这些男女老幼的尸体都还摆在此处,心中大悲,越说越怒。
诸良被他说得心头火起,叫道:“嘴倒是挺硬的,来人哪,给我狠狠地打,谁能把他打得嗷嗷叫,打得跪下求饶,我有重赏。”
手下们领令,便围着伍召,七手八脚的就朝伍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些亲兵想到伍召毁掉了怡春院,一口邪气加恶气集中在一起,早就恨不得狂揍伍召了,此时自然是卖力之极,全是加足了力量的猛打猛踢。
伍召虽然穿了盔甲,但被被如此殴打,却也痛得不轻。
但他只是冷笑,既不求饶,也不呻吟,打着打着,突然想起隋皇吟给他听的两句诗,反而激起了一股豪迈之气,当下高声道:“只管打,只管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伍某生是隋国人,死是隋国鬼。想让我求饶,做梦!”
诸良无不吃惊,若是在东晋,这种出身豪门的公子,别说挨这样轮番暴打了,就是不小心摔上一交,都不知哭成什么样了,没想到人家隋国的相国公子竟然如此硬气。
眼见众人搞不定,他挥一挥手道:“你们先住手吧。”
众人擦着汗停下了手,各自也是骇然。
诸良道:“哈哈,不求饶是吧,本官倒是真想看看你的英雄气概能坚持多久。”
伍召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死而已,何必废话。”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不降,那就得拿你的脑袋祭旗,不过祭旗之前,也得先让你看一场大戏。徐振、黄玄何在?”
两个将领出列道:“末将在。”
诸良拿出一支令牌,说道:“徐振听令,你带人到废校场准备柴火,至少需十堆大火以上,越多越好。”
一个将领得令而下。
又拿下一个令牌,说道:“黄玄听令,火速将所有贱民押送废校场。三岁以下婴幼儿单独分开,并且五岁到五十岁的妇女也单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