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夫人闷闷不乐的脸色，四姨娘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笑道：“夫人，你应该知道，在老爷心里，一直都有他的光明前途，而女人只是他的附属品。”我们只是他的工具，只有帮助他。是实现他愿望的一个工具。”

大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四姨娘的笑容越来越冷，“既然老爷从来没有对谁真心过，那夫人又何必管我呢？我只是想当个姨娘，想要一些荣华富贵而已。不是吗？”夫人连这些都不肯给我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假装说你我之间的主仆关系呢！”

这句话说完，四姨娘脸上的笑容却是出人意料，似乎充满了鲜血，看起来好渗人，看得妙灵感到害怕。

大夫人坐在那里，一直冷着脸，“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我的人。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却还是伤我最深。”

“你在想什么？”四姨娘冷笑，“可惜，你的心思在老爷眼里一文不值。

“你！”仿佛被刺痛了一样，大夫人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脸色变得苍白，就像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

四姨娘眼中满是不屑，“说起来，夫人才是最可怜的人。当年你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多比他优秀一百倍的青年才俊，最后却选择了这样一只白眼狼。”

赫正连最初只是一个穷书生如果不是大夫人以显赫的家世帮助他，他不可能当上宰相，然而赫正连逐渐掌握权力后，却为了自己所谓的有为而纳妾，伤透了夫人的心。

赫正连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大夫人。

大夫人喝道：“闭嘴！”四姨娘也不在意，继续道：“夫人，你知道你儿子死的那天，老爷在做什么吗？”

大夫人红着眼睛，紧紧捂着心口，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因为喉咙被堵住了。悔恨悲伤，连呼吸都困难。

四姨娘想看到的正是她的样子。忽然，她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道：“大少爷的死，简直是让人难以释怀的事情，就连他培养多年的二少爷，也能做到这一点。”轻易放弃，更何况是和他只有三个月父子关系的死人！”听到她的话，妙灵立即担忧的看了赫连然一眼，见他并没有太奇怪，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听四姨娘的话。

“夫人，这次六姨娘的遭遇，让您更加看清老爷的诚意，到时候希望您能坚持住。”四姨娘笑得阴险，烛光下，苍老的脸庞上，脸上竟然带着一丝阴险。

其实四姨娘也不想这么做，但这都是大夫人的错。如果当初拿她幸福成全了自己，她绝对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只是得到了四姨娘的虚名，她只是想得到。但她的荣华富贵??却连一丝影子都没有。她现在的生活，比当大夫人的心腹丫鬟时还要糟糕。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大夫人当年对她的怨恨。她万万没想到，这是赫正连无情的结果，所以她才会想尽办法，为大夫人报仇。

“是你，不是吗？”大夫人怒吼道：“当年你勾引了他，现在又要让我万劫不复？”

“夫人，你冤枉我了，这些年你一直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里，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看得更清楚，你应该感谢我，当然，这可以是算是报答你的主仆之恩了。”说完这句话，四姨娘心里得意起来。就剩下，房间里大夫人的哭声。

看着赫连然皱眉的样子，妙灵不由心疼，轻声道：“你要进去安慰她吗？”

良久，赫连然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斋月塔了。”正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走到这里，但我却不能离开你五步之遥。”听着他话语中的无奈，妙灵低声“哦”了一声，然后又看了一眼孤单悲伤的大夫人，她本来以为以大夫人的身份，自然会过得比谁都安逸，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四姨娘隐藏得这么深，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她绝对不会相信四姨娘是这样的人。

至于她一直崇拜的宰相，她更不相信。虽然男人看重自己的前途无可厚非，但利用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人，就实在是太卑鄙了。

回到斋月塔后，妙灵想要温习一下今天所学的东西。却被赫连然抱住了。

“你……”钟妙灵刚想挣开他，却又停了下来。赫连然必定心里很难过。既然如此，她就暂时让他抱吧。

此时，妙灵想走的机会都没有，就把她抱到沙发上，一直抱到第二天天亮。直到她醒来，她依然感觉到房间里有赫连然的味道。

“你听见了吗？六姨娘去老太太面前闹事了。”

妙灵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因为听到了昨晚的谈话，妙灵觉得大夫人很可怜。她自然不想让六姨娘再针对她，所以她就想着能不能帮助她

正想着，王阳从门外喊道：“灵儿，小徒弟，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