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尴尬极了，说道：“我是来填报志愿的。”

张灵敏一脸诧异，说道：“不会吧，你在班里成绩一直挺好的，怎么会......”

然而，张灵敏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志愿填报上面，说道：“你想好填哪个学校了吗？”

陈一凡用力捎了捎脑袋，说道：“还没想好。”

张灵敏微笑道：“我打算填报师范学院，就在咱们当地。以后毕业了，当个光荣的人民教师。”

停顿片刻后，她又提议道：“要不你和我填一个学校吧，以后咱们互相之间还能有个照应，当个男老师也很不错呀。”

陈一凡感谢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再好好想想。”

对于老师这个职业，陈一凡的内心是抗拒的，他不喜欢小学和初中老师那种太安逸的生活。每天早九晚五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头，他想过去北上广等大都市挑战九九六的高强度工作，甚至于零零七的极限挑战。凭借着夜以继日的不懈努力，拳打小马哥，脚踢杰克马，最终走上人生巅峰。或者是被医护人员从敬爱的工作岗位上抬走。当然，也仅仅是想过。

陈一凡和张灵敏结伴而行，三言两语地说着话。他们来到了填报志愿的微机房，并且找了并排的位置坐了下来。在微机老师的简单指导下，他们点开网页，输入网址，登陆网站，录入个人信息后，进入了志愿填报界面。只见事先准备的张灵敏迅速录入好了志愿填报信息，而陈一凡还一字未打。在和姥姥视频通话的时候，姥姥提到过志愿填报的事情，大致意思是让陈一凡填报一所医护院校的护理专业，以及在人口老龄化的大背景下，男护工好就业，薪资待遇方面也不错。

张灵敏将自己的志愿草稿纸递给了陈一凡，然后说道：“这个给你，你做一个参考吧。”

虽然张灵敏的心里很希望陈一凡和她填报同一所大学，但是她只说了一遍，而不是一直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陈一凡看着眼前递过来的A4纸张，纸张上的字体看上去工整整齐，字迹秀丽娟美。他犹犹豫豫地接了下来，放在面前。内容的第一行就是地区师范的学校名称和学校代码，以及所选择的专业。下面三四行分别是外省或者外市的学校名称和学校代码，以及所选择的专业。陈一凡看着以上的内容，这些内容全部是有关师范和教育专业的。他看了看纸张，又看了看一脸诚恳的张灵敏。

最后，陈一凡还是妥协了。他敲击着电脑键盘，录入了志愿填报信息。第一志愿填报的就是地区师范，所选的专业是中文系。

看到这一幕后，张灵敏笑得很开心，很好看，笑眼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形状。她拍了拍隆起的胸脯，保证道：“我相信这个选择，不会让你失望或者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