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呆滞中,马上有皮鞭落下,有人过来驱赶:“快点走,你们这些垃圾、废物、渣滓,都应该全部绞死。但我们仁慈的王后格外开恩,让你们修城赎罪,只要修城三月,就赦免你们的罪过,还会赐给你们田地住宅,获得碧波城的永久居住资格。
你们这群走狗屎运的混蛋,谁要是敢偷懒,我就吊死他。”
“我无罪,我就是大街上闲逛,就被城卫军抓来了,我要申诉,我要回去,我不修城。”
一人叫起来,很多人都叫嚷起来。
然后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的鞭子。
监工咆哮:“申诉,我还想申诉,爱去不去。你不把活干完,我抽死你。”
“别叫了,没用的。王后下令,将王都的所有流民、乞丐都送碧波岛来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朱松郎五人傻眼了。
“咱们这是被当成流民抓到这里来了。”
“瞎了眼了,本少爷风流倜傥,哪里长得像流民乞丐了。”
“咱们怎么办,真要做三个月苦力吗?”
“逃,找机会逃出去,去双王之城找许安。”
“只有许安能帮我们破局。”
“许安的把柄还在咱们手里。”
“对!”
“怎么逃?”
朱松郎计上心头:“鼓动苦工闹事,然后趁乱逃跑。”
“好主意。”
五人干了一天的活,累的腰酸背痛,下工后没有休息,分头去各处。
“王后这么欺负咱们,兄弟们,咱们不能忍啊。”
“跟他们拼了。”
拉起一个苦工劝说。
“别闹,回去睡觉。”苦工翻了個身,继续睡觉了。
“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咱们要反抗,让王后和她爪牙知道我们的厉害。”
苦工烦地受不了:“你是不是有病,做苦工怎么了,这里管饭,还有工钱,比我当乞丐时候好太多了。我们王后从来都是说话算话,我还要等三个月后赏赐的田地住宅。我都跟监工说好了,三个月后还要在这里干,到时候有三倍工钱呢。”
五人出去一圈,一个人没有鼓动到,反而被人举报了。
被一群士兵押到了中军大帐。
一名飞眉将军满脸杀气地盯着五人:“你们是谁派来了?为何要在我营中闹事,仔细交代,不然本将军扒了你们的皮。”
“饶命啊。”五人吓得脸都绿了,当即就要搬出自己的后台许安:“我们是大……”
朱松郎心念急转,生死压力下,爆发出了强大的智慧。这里是王后的地盘,这里的人都是王后下令抓来的,简而言之,这里是王的势力范围。
根据他出色的分析能力推断,一个国家的国王和二号人物肯定会有明争暗斗,如果自己说是大将军有关,会被当成奸细,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在王都时候,他们被城卫军小队长抓住,当时搬出了大将军的名号,并没有用。这就是国王和大将军不合的最好证明。
所以,在这种绝境下,想活着,生路只有一个。
朱松郎抢先一步,大声打断了同伴的话:“我们是大王的人。”
哗!哗!哗!
中军大帐内,一双双眼睛落到了朱松郎身上,杀气凝聚近乎实质。
朱松郎梗着脖子:“我们是大王派到大将军身边当卧底的,我们一个同伴许安已经接近了大将军,成为了大将军的心腹。”
飞眉将军震惊地不知道作何反应,死到临头还这么脸红气足,默默地伸出了大拇指,大声赞道:“是条汉子!”
没想到,国王陛下那么刻薄寡恩的人,他死后许久,还有这些好壮士为他尽忠,虽说各为其主,但遇到这种令人敬佩的敌人,还是不由感叹:“我廖永臣佩服你,押下去,严加看守。”
当朱松郎看到飞眉将军竖起大拇指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只有聪慧如我,才能必死之局中找到唯一的出路。
他打算趁热打铁,将许安的信息卖给国王一方,以此为晋升之基,还没等说出口,就被押了下去。
“朱兄,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中军大帐里的那些亲兵,眼神像是要吃了你一样。”
朱松郎满不在意:“别瞎想了,你们没听见那廖永臣将军说,他佩服莪们。兄弟们,我们就要发达了。”
中军大帐里,廖永臣仰头大笑三声:“天助我也,本以为搜到几个小毛贼,没想到竟抓到了蛇氏余党,本将军要立功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功劳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