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脑中想起了方才杨衍的交代,记起那春情画册上的事儿,低头弄着裙子。
见那春光溢出,杨缓不急不慢地问道:“这是怎么说的?”
“老爷说外面的女人...脏。”燕萍的脸羞红,嘴里的声音渐渐细如蚊。
春情如火蔓延,二人的肌肤渐近,杨缓走到燕萍身后,手在燕萍的青丝一划,一把玉钗叮铃当啷掉下地来,把她的头倒掰下来,吻她的嘴,青丝如瀑布一般在床上铺开。
如触电一般,天一下就黑了,把二人吞没。
春风招惹秋雨,窗外风雷大作,雨滴从高处坠落,燕萍也似坠落了,疼痛,晕眩却又轻盈。
“坐起来,动腰便好。”
...雨大了,屋外的丫鬟们也听不清那里面传来的声韵了,心乱如麻的她们又忍不住叽叽喳喳。
······
京兆府的江府尹才打了个哈欠。
就听到愤怒的声音,那姓梁的书生来告状了,说杨家的人侮辱斯文,强制拘禁。
江府尹当然知道杨衍被夺爵了,但杨衍还沾个皇亲呢,也不是他现在该管的。
只是现在秋闱在即,为了避免大规模群体性事件发生,江府尹还是道:“本官这就上书,你们安心读书才是。”
忽而,轰的一声,堂外骤亮,旋即陷入漫长的黑暗。
雨总归是有些大,地上站起几个水坑,雨后便是黑夜,让辩不清窗外分别。
燕萍合上双眼,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杨缓远离香喷喷的温柔怀抱,再屋外吹风,他握了握拳头——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票子,有马子,太爽!
杨缓记得清朝灭亡的时候,好些爱新觉罗靠着祖上的宝贝,都能不劳不作,潇洒一生,他们杨家虽然没落了,但受死的骆驼比马大,未来的下限还是很高的。
只是有一件事让他担忧,那就是大尧王朝的寿命问题,
大尧王朝很繁荣,但是,繁荣是脆弱的。
特别是如今,朝廷在辽东大败,中原王朝古来一直面对两个方向的危险,包括近代,很多人以为敌从海上来,其实这是片面的,真正能让中国陷入亡国困局的,只有北方。
而北方又是两个方向,一个是西北,一个是东北,西北山陕的地利太好,一般不会出问题,中原王朝的威胁主要来自东北,燕山山脉又太过单薄,所以东北一旦出现问题,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杨缓是觉得大尧不太妙了,所以他有个火种计划,以公司的形式把人组织起来,如此,天下大乱的时候,靠组织度,他或者他们杨家的后代,就比较有优势。
夜凉如水,水柔似梦....
过了一夜就是第二天,听到门外的谩骂声,杨园知道,神京里的这帮废物书生终于来了。
不过,这人似乎有点多了。
杨纶气得要碾人,杨缓道:“天下最难写说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你以后的路还长,你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这个骂名还有我来背吧!”说罢,转身向大门走去。
杨纶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感动。
年少不知李鸿章,年老方知真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