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回府,把门一关,人群将散,刘本农先行一步,这次考试是黄了,他还要回家务农呢。
身为梁一鹤的好友,成别非知道自个儿的好友方才经受了多大的心灵压力,与他与邀月馆吃了几杯酒,可梁一鹤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是不是那七个字?”
梁一鹤嘀咕道:“典绷孝麻甜乐急。”
成别非一听这话,脑海里就冒出了一句:“莫不是在消遣洒家?”
浪子回头金不换,杨缓经过这一件事,在书生们嘴巴里的口碑可是大大改善,因此,在京城名声也好了不少。
一切都在变好,除了徐东家,杨缓还是不见客,他就是再有韬略,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哎,不是我计谋不足,实在是这杨缓太狡猾了。”徐东家甚至借酒消愁。
一杯敬自有,一杯敬过往....
闲话少叙,眼看七月将过,不日便是杨缓和贾元春的婚期。
家中虽然该置办的都置办了,但杨缓每天不是去宫里值班,就是在家里待着,虽有美女作陪,有莺歌燕舞之娱,但也不免有些闷了,想去外头看看。
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神京百年繁华,燕远在杨缓身旁跟着,杨缓往东,他便往东,像是溜溜球。
杨缓拿一把麋鹿扇,见前头有一个酒肆,朱楹青阶,足有六间面阔,杨缓问道:“这儿怎么样?”
“看着不错。”
“我到山上摘杨梅...”杨缓摇头晃脑,大庭广众之下,中出污言秽曲。
“这位爷,里边请,要雅间?”伙计见杨缓相貌非俗,又唱着艳曲,掀开帘子,忙上来恭维,这纨绔子弟难伺候,可手臂也大。
楼下三五成群,杨缓只觉有几个眼熟的,可已然有几个认出他来了。
“这不是这杨副考吗?”
“那个杨缓?”一个醉了酒的不以为然道:“他不是副考,他只是协理副考而已,我说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协理在这里,大抵是名誉二字。
一个人忧心忡忡靠在这醉酒人的耳边:“他不会发现这酒馆卖题的事情了吧?”
这醉酒人陡然一醒:眼睛一转。旋即又笑道,“怕什么?我柏挥不不怕这些。”
上楼的杨缓当然不止这些,这雅间内纤尘不染,笔墨纸砚俱全,“来一盘小炒肉。”
伙计赔笑道:“就这个?”
杨缓不耐烦道:‘我总得先尝尝什么味。’
“好嘞。”
杨缓拿起一杯茶,扬脖一喝,他喜欢吃茶叶,便见一个算命先生走来,神神秘秘道:“这位爷,你今天有卦。”
“奇变偶不变。”
这算命先生一脸茫然,不记得这个暗号。
杨缓大失所望,连这个也不知,当什么算命先生,于是说了一句:“痴线。”
这算命先生急了:“有事说事,别骂人呐。”
“你听懂了?”
算命先生笑道:“以前去过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