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唯揉着酸疼的胳臂，艰难下床。

昨天奔走了四分之一个亚楠，还被迫给三杆烟枪充当了免费劳动力，将乱糟糟的环境复原，自己这幅营养不良的身躯真有点扛不住。

“哇，那女人虽然好看，但生起气来，真是吓人！”方唯回想着阿莉安娜发飙的样子，心有余悸。

“嘿嘿，还不是你自己有求于人？”

“是啊是啊，都是为了把你这个晦气的第二人格给除掉！”

方唯没好气地倒了杯水，咕嘟几声，一饮而尽。

既然碰巧结识了这么个大商人的女儿，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行？反正自己都心甘情愿搞清洁卫生了，提点简单的要求不过分吧？

首先，考虑到阿莉安娜富裕家庭带来的人脉，方唯讨要了一些善于治疗精神疾病专家的联系方式，准备在这几天一一登门拜访，务必解决艾维这个大麻烦。

“哎呀，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啊？要知道在敦威治，在三杆烟枪，都是我在出手帮你诶！”

“在印斯茅斯把我整得生不如死的，是谁？”

“也是我，嘿嘿嘿！”

方唯扫视了一下纸上的单词，对今天的行程逐渐有了清晰的规划，随后拿笔在某个精神疾病专家地址的后面，划拉了一串单词。

这是方唯拜托阿莉安娜的第二件事，要到了一家本地黑市的地址。

经过这段时间孜孜不倦的练习，方唯已经彻底掌控了“买家”的能力，接下来就得为后续的晋升做准备了。

“暗影渡鸦，这玩意儿想通过正规途径弄到手，还真是困难啊！”方唯感叹了一句。

在亚楠这两天，自己也抽空跑了一圈商业区，但这种富有灵性的，被称为源质的玩意儿，在普通人可以接触到的商店，几乎绝迹。

想来也可以理解，超凡者不安定因素太大，且施展的手段往往超出了常人的认知，比如伪装、梦魇、摄魂等，真要用来作恶害人，那足够监察所的人忙碌一阵子了。

为了维持亚楠最基本的安定，这类东西肯定会受到官方严格的管控，不允许官方组织之外的人随随便便掌控超凡，除非是那些能力极其平庸的途径。

所以在这种大背景下，黑市就自然而然诞生了，用来满足那些特定人群的需求。

阿莉安娜晋升所需的源质与其他事物，就是购买自亚楠的地下黑市。

“摄魂是黑暗途径的二阶，既然阿莉安娜能从黑市搞到想要的东西，我这条途径的应该也不难吧？”

“你觉得呢？热门途径跟小众途径能一样吗？”

“这种事情还有大小众之分？”

“越是强力，天花板越是高，对应的神祇越是靠谱，肯定会被更多人青睐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条途径，这三个方面都不太行？”

“你自己从我记忆里偷的，你自己琢磨。”

“……”

方唯郁闷地收拾好着装，匆匆下楼用餐，想必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就在方唯出门后不久，一封简陋的信件通过门缝，被悄悄塞进了房间。

……

换乘了两趟蒸汽巴士，方唯扶着晕乎乎的脑袋下了车，根据规划好的路线笔直进入了面前的百货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