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李天宝好奇,他这赘婿在夏家毫无地位,完全就是一个摆设,没人把他当回事儿,大部分时间都不记得有他这么个人存在,这突然叫自己过去,肯定是有事儿。
“今天是小年,二小姐得带你祭灶祈福,拜老祖请安。”小翠不耐烦的解释。
“已到小年了吗?”李天宝还真没注意这些,也就是说,马上要过年了。
“你快些,二小姐等着呢,若是等急了,倒霉的可不是我。”小翠开始催促,李天宝笑了笑,让其在屋外稍候。
关门更衣。
刚才婢女小翠带来一身干净衣衫,虽说赘婿没人瞧得起,但名义上也是二小姐的夫君,一些场面他还得出席,这是礼数。
穿好衣衫,李天宝看上去焕然一新,颇有儒雅之气。
“十六别乱跑,等我回来。”
冲着房梁上的白狐低声叮嘱一声,李天宝推门而出,跟着小翠去往前院。
沿路所遇下人,见李天宝都是窃窃私语,估摸嘴里没什么好话,多讥笑。临近过年,大院之内也有了节日气氛,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有下人端着菜品路过,倒是吸引了李天宝的注意,尤其是那些硬菜,大肉肘子,烤鸡烧鹅,扣肉丸子,烤羊排……
李天宝只觉口中金津玉液难以抑制。
到了前院,入大堂,一股暖流扑面而至,屋中点有碳炉,室内那是温暖如春,然后李天宝就见着前面一个女子。
这便是夏秋盈,李天宝之妻,不过两人成亲半年有余,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且多是不愉快的,至于浓情细语,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那更是从未有过。
这位夏家嫡女,此刻似雪中寒梅,穿一袭绣着精致云纹的锦衣,云髻高耸,缀有珠玉,模样身段皆属上等,但眉目间隐有傲气,见到李天宝过来,眉头一皱:“怎的这般拖延……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一句不耐烦,已是懒得再多说。
显然完全没将她这夫君放在眼里,在她眼中,夫君不如狗。
若是曾经的李天宝,这会儿肯定心情不畅,但此时已再世为人的他,哪儿还会在意夏家,在意这个心里一点都没有他的女人?
尤其是李天宝知道,这女人生性放浪一直与人私通,上一世,便是因为自己发现了这件丑事,怒气攻心想要揭发,结果反被其诬陷奸淫女婢,被打成残废,赶出了夏府。
这件事,李天宝可记得清清楚楚,此女貌美但心如蛇蝎,绝非善类。
以武功来论,现在的李天宝已经可以轻易拿捏这恶女人,将其一掌拍死也不难,只是其父夏文忠武功极高,对付起来稍有麻烦,当然李天宝没有动手复仇的原因也并非是忌惮夏文忠,而是觉得一掌拍死太便宜对方了。
他有他的打算。
所以与其逢场作戏参加完祭灶祈福,又去见了夏秋盈在世的祖母,见了夏文忠,还得了赏钱,倒也不错。
有旁人在时,夏秋盈便是再不喜欢李天宝,也会维持表面和睦,只是从上到下都知道,李天宝这赘婿的日子不好过,对其遭遇也是心知肚明。
可夏家这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人帮李天宝说句公道话,无人搭理,李天宝也乐得清静,宴席时低头猛吃。
临走时还叫人带了不少硬菜,他也不怕夏家人笑话。
横竖都是个瞧不起,何必再装模作样。
放到重生之前,那时的李天宝还幻想夏秋盈会对他回心转意,还会一口一个娘子的叫着,但是这次,李天宝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夏秋盈一眼。
夫妻二人当真是形同陌路。
也是因为再过几日,李天宝就是实施他的计划,如此,又何必再装模作样的演戏。
独自回来,进屋,十六如一道残影钻到李天宝怀中,后者一笑:“十六啊,给你带好吃的了。”
将食盒中美食美酒端出,又取肉食蛋类拨了一大碗让十六独享。
李天宝之前已吃饱,这会儿一边看着十六吃,一边自斟自饮。
十六嗅到酒香,居然上前讨酒,李天宝也是洒脱,索性给小狐狸也倒了一杯,十六吐舌卷琼浆,一杯酒很快喝的是干干净净。
酒染心境,李天宝平日里也和十六自说自话,有的时候讲故事,有的时候讲人生哲理,这会儿则是将夏家恶行道出,略带酸楚和愤恨。
也知道十六听不懂,纯粹发泄。
说完李天宝自己都忘了,而酒后不宜行功运气,况且这几天都是没日没夜的练功,腹饱微醺,索性脱衣盖被躺下睡觉。
殊不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十六那也有些微醺的狐狸脸上,泛出一丝小机灵鬼一般的模样,狐眼中更是泛出了一抹幽光。
这夜,李天宝居然做了一个曼妙春梦,梦中似有一曼妙女子钻入被窝,与他云雨缠绵,只觉玉臂绕颈,香腿缚腰,秀发拂面,含津换香……
等一下!
李天宝猛的睁眼,却惊见一个酥胸半露,长发如瀑的女子盘坐自己腰间上下摇动,柔唇挂津,媚眼如丝。
这直接吓的李天宝一哆嗦。
细看发现这女子,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