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一通后,双方相看两厌,王贵不再啰嗦,调转马头便走。
余庆等人虽恨他恨到牙痒痒,一时却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任由对方离去。
赵佐看了一场大戏,这会正打算离开,却被余庆拦住了。
“赵当家,你为何会与王贵这厮出现在一起?”
赵佐想了想,简单告诉对方,自己劫持了王贵,从梁泉县一路跑到了这里。
“你?劫持王贵?”
余庆上下打量了一番赵佐,满脸都写着不信。随即又问道:
“这么说,你不是走的那条密道?”
“不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余庆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来,就算不上吃饭砸锅,没欠那么大人情了。
之前毁掉对方的密道时,他真打算劫法场救人来着。
赵佐有些奇怪,但他惦记着朝天寨的安危,没空多想,匆匆告别离去了。
一旁有人道:“是不是该把徐弘叫回来?”
之前徐弘被派往梁泉县打探赵佐的消息,伺机营救,现在正主都离开了,自然没必要再留在城内。
然而,还没过多久,徐弘就已经回来了。
徐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连串快步来到余庆面前。
“统制!出大事了!大事!”
余庆皱眉:“说了多少次,在外边的时候不要喊统制,要叫大哥。”
“是,统…大哥!”
“说吧,什么事。”
“赵佐,赵佐他劫持了王贵,已经跑出梁泉县城了!”
“就这个?”余庆冷哼道:“我已经知道了。”
“啊?”徐弘愣住。
“方才我与他们二人都打过照面,可惜没能留下王贵那个狗贼。”
徐弘长呼了一口气:“原来大哥你已经见过了啊,那岳帅遗言的事就不用我再多嘴了吧。”
“!?”
余庆立刻惊起:“什么遗言?”
徐弘眨了眨眼:“就是赵佐说他也是岳家军,然后岳帅临难前写了一首词,交给了他。”
“什么词?”
“哦,我找人抄下来一份。”
徐弘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给了余庆。
刚扫了两眼,余庆便瞪大了双眼。
片刻后。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余庆放下手里的词,感慨道:“这首词写的,确实极好。”
徐弘问道:“那个赵佐,莫非真是咱们岳家军的弟兄,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余庆摇头:“不是。岳家军中没有他这人。”
“啊?那这首词也不是岳帅的绝笔?”
余庆有些迟疑:“这是不是岳帅所作,我不好确定。但一定不是他的遗言。”
“那岳帅的遗言,到底是什么?”
余庆的眼神暗了一下:“只有八字。”
“哪八个?”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众人皆沉默。
一段时间后,余庆站起身来:“这首满江红来得不寻常,事关岳帅,我们得去找赵佐问个清楚。”
“是!”
……
归心似箭的赵佐,沿着山路一直前行。
就在松门山山脚下,距离朝天寨不远的地方,前方忽然一片嘈杂混乱。
赵佐下意识的藏好身影,躲在暗中观察。
动静逐渐变大,原来是一帮仓皇逃窜的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