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存放的时间长了，药力减退了？”老艾尔看到毫无变化的探魔石，心生疑惑，如此高品质的药剂，他封存的已经足够仔细，刚才拿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还仔细看过成色，怎么会不起作用的？

疑惑间，老艾尔再次慎重地从他的魔力袋中取出了一瓶感知药剂。他仔细确认之后才再次塞到霍克手里：“再来一瓶！”。

霍克看看手中的药剂，又看看老艾尔：“老先生，这么贵重的...”。

霍克话还没说完，老艾尔眼神坚定的果断催促道：“喝！”。

霍克深吸一口气，这次绝不能一口吞了，不能再辜负老先生好意！

随着黄色药液吞入腹中，霍克感到眉心处原本轻微的灼热感逐渐加剧，最终变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灼烧疼痛。

老艾尔观察到霍克眉心异常通红，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竟蹭蹭冒汗，莫不是这孩子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药剂的反噬？

老艾尔再次拉起霍克的手，毫不犹豫的将其摁在了探魔石上。

令人深感失望且出乎意料的是，探魔石与先前一样，依旧晶莹剔透如同清水，毫无任何变化的迹象。

“不应该啊！”老艾尔嘴里嘀咕着，他的掌心泛起银色涟漪，再次细心地感知霍克的灵魂强度，结果与初次感知无异，霍克的灵魂确实坚韧如铁。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或许因为连续喝下两瓶感知药剂的原因，这年轻人的灵魂竟然泛起淡淡的暗红色。

老艾尔在感知到那微弱暗红光芒的瞬间，内心震动不已，转念间又打消了那缕让他心跳加速的想法。他不知所措，从没见过这样难以觉醒的灵魂。

“再来！”老艾尔心头肉疼，却依然一副不信邪的架势，从腰间的魔力袋里掏出第三瓶感知药剂，果断的塞到霍克的手中。

霍克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黄色药剂，神情紧张而忐忑，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怯生生的说道：“老先生，还是算了吧，或许我就是那种无法觉醒的人，别在我身上浪费这么贵重的药剂了。”。

“对啊，老师，感知药剂也不是随便喝的，灵魂承受不住，是会被反噬的。”卡洛斯急忙表示赞同，原本拿出一瓶感知药剂给一个乡野村夫就已经足够慷慨，现在竟递出第三瓶，实在难以理解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似乎认准了这家伙的潜力一般。

老艾尔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远处的林子对卡洛斯说道：“你刚才吹哨笛了？我没事了，你去让他们再退的远一点，别影响了这林子里的魔素流动。”。

卡洛斯怔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往老艾尔刚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霍克的目光追随着卡洛斯的背影渐行渐远，然而，在更远的地方，他什么都没发现。

“别看了，赶紧喝吧。”老艾尔眼中的期许开始透出掩饰不来的忧虑和疑惑，他怎么会不知道过量服用感知药剂会对身体造成损害，但这年轻人的灵魂明明凝实如铁。

一般来说，这种强度的灵魂，原本只需要普通的感知药剂略加催化，便足以唤醒潜在的魔法力量。但如今连续喝下两瓶上品药剂，除了灵魂深处隐约透出的暗红外，再没有任何反应，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呢？

霍克的眉眼之间已经没了最初的渴望，反而流露出淡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