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也觉得如今这个时候，把从昕玥送到李默那里最合适，一来她本来就是在诊疗室住过一段时间，二来李默是从昕玥的导师，无论怎样也不会对从昕玥不利的。

“原来她一直都躲在家里，我还以为她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李默和梁泽站在诊疗室外面的玻璃幕墙前，看着正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发愣的从昕玥。

“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住在你这里了，罗局长那边要是问起来，你千万别跟他说从昕玥染上毒瘾的事，”梁泽很担心从昕玥染上毒瘾的事一旦被罗局长知道，就会毫不留情敌将她送进戒毒所。

“我明白，我会跟罗局长说是为了压制她的第二重人格，”李默一提到这个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梁泽，如果这个时候梁泽转头看李默的话，就会发现李默正用无比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

梁泽这个时候，整个心思全在从昕玥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李默正用充满忧虑的眼神看着自己，“李教授，从昕玥的第二人格真的就很难控制了吗？再这样下去，我怕从昕玥就要被毁了。”

“目前看来催眠术是一种可以压制第二人格的方法，但是风险很大，”李默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这个方法，因为自己的技术还不是很熟练，万一失败了，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什么风险？”梁泽听到有可以压制从昕玥第二人格的方法，眼睛里立刻闪出了期待的光芒。

“如果失败了，从昕玥的第二人格很可能会彻底显现出来，让从昕玥的主人格不复存在，”李默边说边仔细观察着梁泽的情绪变化，“你能接受一个不是从昕玥的从昕玥吗？”

梁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无法想象不是从昕玥的从昕玥是个什么样子，想了很久，“不知道从昕玥会怎么想？”

“她很早就跟我谈过这个问题，我们以前还为这个问题进行过一次深入的探讨，”李默很为从昕玥骄傲，在他看来从昕玥在专业上早就已经青出于蓝了，“她的见解要比我深刻得多，在催眠这个方面也比我有研究，她跟我说如果有一天需要的话，她愿意成为被实验的对象，无论结果如何都愿意接受。”

“这要付出的牺牲是很大的，如果失败了，她可能就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了，”梁泽感叹从昕玥为了深入研究自己的专业，居然能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是的，她曾经跟我说过，如果自己的牺牲能让更多的人获益，那么自己的牺牲就根本不算什么，她说总要有人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中国的心理学原本就比国外发展的晚，如果再不愿多牺牲一点，根本无法取得快速的进步，”李默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满是自豪，他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学生而感到自豪，同时感叹自己真心是不如从昕玥在这个领域的付出。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她实施催眠？”梁泽想着在李默给从昕玥实施催眠以前，再跟从昕玥好好谈一次，无论从昕玥对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自己都不会放弃她。

“你还有什么事要她做的吗？”李默对于梁泽这个问题有些不悦，觉得从昕玥已经这样了还有案子要她帮忙，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冷硬了几分，“还有什么案子要她帮忙吗？”

“不是，”梁泽听出了李默这话里的不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在你跟她实施催眠前，再跟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