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分出了大量力量控制城市悬浮，分出了大量算力管制数以千万计的人类，但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会发呆？

这种情况张杰能想得到的解释不多，在盒子内是气运，盒子外是作者。

“这是一步险棋。”隐蔽的看了一眼爱丽丝，她身上的衣服在这个时代绝不流行，反光材质更是没有材料学突破，造不出来的东西。

甚至能扫描到的整个城市别的细节都产生了变化，范围影响的是整个世界也说不定。

“要悔吗？”

的确有办法后悔，编造一个5万点回归或者死亡退场的谎言然后真的不被发现，欺骗郑吒，欺骗世界，然后到某个不会出场的背景板世界就行了。

哪怕添加不是修改，离开主神空间之后，还有某些束缚存在也完全可以以新的形象出来，不断试错。

但一旦用旁白说设定，而不是他人嘴里那会怎么样？也产生变化还是凭空多一个存在？甚至被注意到……性命就交于他人了。

“哈哈，不必愧疚。”轻重的忧虑与担心愧疚传递过来，张杰也传递过了自己的情绪。

“你看这一次我不仅实力提升还没有被引导者的身份给限制，还得了双b级的生命之瞳强化，甚至三阶基因锁都逐渐精进，保不准明天一定要醒来就四阶了哈。”

看向现实中面色平常的张杰，而精神链接传来的乐观与喜悦毫不作伪。

是因为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得的利益盖过了坏处吗？不。

“啊，果然骗不过你，我没忘记你也别忘了是我们一起商量怎么欺骗，怎么去求生的。既不是你单方面的给我下命令，也不是你引导我让我变成这样的。”

“做出决定的人是我，愿意听你的办法去行动的人也是我。”张杰点燃了一根烟，“如果不是你，我会毫无所觉的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操纵，一旦后悔这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主动权更是会大减。”

人会变化，大纲可以修改，设定也能吃书，一本小说刚连载的时候是最容易修改的时候，说不定某些东西还只是模糊的想法。

越往后就越确定越成熟，越合理。直到熟到烂，设定堆积成屎山代码积难重返，可那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嗯，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某个世界有本叫做自私的基因的书曾说过人的意识并不单单只是来源于大脑，来源于每一个细胞，来源于所有构成身体的成分。

暂且不论对错与否，新的改变往往是要破坏旧的东西，能接受昨天的自己被今天的自己杀死，但无法接受今天的自己被明天的自己杀死。

“没有问题，有添加的一些东西，但没有修改原来存在的。”

张杰通过事先准备好的精神暗示与模糊化、抽象化甚至故意犯错的各种故事、文字、涂鸦甚至冷笑话来反复确定心灵有没有影响。

然后继续与之精神链接，“还记得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现在回想也许我有更好的方法，那个时候太莽撞了。”

“是呀，但不用愧疚那个时候我想了很多，就算天上掉下剧毒的馅饼我也得吃，不然我会饿死。”张杰看向了另一边有些忧心忡忡的郑吒，他正在和另外两个新人交流。

“或许我的心灵漏洞从来没有被弥补，直到现在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我的心魔还是依旧困在弗莱迪的噩梦，说不定你真的是一个真人。”

“相信我，我是真实存在的。”

“……”张杰吐出一口浓烟，把快烧到指头的烟熄灭丢到垃圾桶里。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