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除,曹正整治了一桌酒肉,大伙边吃边聊。
张安将这一路的经历娓娓道来。
说倒在府司西狱那顿脊杖时,鲁智深神情尴尬,闷声道:“是洒家考虑不周,累贤弟受难。”
“提辖言重了。”张安笑道:“若非如此,在下又怎会因缘际会,结识了众多好汉。”
当然,也闯不出这偌大的名声。
鲁智深直摇头,道:“总之,洒家承情。”
曹正给鲁智深把酒倒满,又问张安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张安道:“教头一切都好,如今已经做了梁山水泊的头把交椅,张家姐姐也好,张老教头也身体康健。”
曹正闻言,唏嘘道:“如此,小人也就放心了。”
鲁智深看着张安,问道:“贤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张安不答,扭头看向曹正,问道:“那二龙山的邓龙,曹正兄弟知道多少?”
还不等曹正说话,鲁智深便摆手,不屑道:“别提了,邓龙那厮心胸狭隘,却不是个能容人的。洒家本以为他也曾是出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会收留洒家,谁知见了洒家就要喊打喊杀,可偏偏又打不过洒家,干脆关紧营寨,让洒家吃了闭门羹。”
顿住一下,鲁智深问道:“怎地,贤弟打算投奔那厮?”
张安点点头,又摇摇头。
见众人疑惑,他解释道:“二龙山易守难攻,的确是一处宝地。不瞒提辖,我的确看上这块地方了,却不打算投奔邓龙。”
曹正恍然大悟,把手一翻,惊诧道:“哥哥是要反客为主?”
“没戏!”鲁智深连连摇头,皱眉道:“那厮本事不强,警惕性极高,铁了心躲在山上做缩头王八,便是官兵攻打也束手无策。”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曹正这里骗吃骗喝。
张安道:“强攻不行,就只能智取了。”
“智取?”鲁智深闻言一怔,问道:“计将安出?”
张安看了曹正一眼,道:“少不得曹正兄弟帮忙!”
曹正闻言,站起来抱拳拱手,正色道:“哥哥但讲无妨,小人绝不推辞。”
“坐下,坐下说!”张安沉吟片刻,不紧不慢的将计划道出。
“既然提辖和邓龙有仇,再好不过,咱们便可以利用这点大做文章。”
他指了指身后李四等人,继续道:“可让我这几位兄弟乔装打扮一番,扮成曹正兄弟手下的伙计,咱们将提辖捆了,献给邓龙那厮,只说听闻这和尚得罪了大王,特意擒了献给大王。只等那厮将咱们放上山,咱们来个擒贼先擒王。”
曹正闻言,皱眉道:“邓龙那厮最是狡诈,会上当?”
张安轻轻摇头,笑着道:“这就要看曹正兄弟的演技能不能骗过那厮了。你只说这大和尚骗吃骗喝不给钱,讨要不成,还要打人。你敌不过,便在酒菜里下了药,将他麻翻,可又怕药劲过后人醒了,制不住他,只好献给大王。如此一来,不怕那厮不信!”
曹正一拍桌子,赞道:“好计策!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准备?”
他当即让小舅子找来麻绳,准备将鲁智深绑起来。
鲁智深见了,嘴角狂抖,眼皮狂跳。
“曹正兄弟,洒家吃饭不给钱,的确不对。你可千万别假戏真做。”
曹正哈哈大笑,挤眉弄眼道:“提辖放心,小人分得清轻重,不会坏哥哥的大事。”
却说几人将鲁智深捆绑好了,系上活节,又乔装打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