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想的是为晁盖谋夺梁山的头把交椅。
或者说,王伦是谁并不重要,吴用惦记的是头把交椅。
这么一想,林冲可就危险了。
“九弟,有件事要拜托你。”
崔九闻言,脸色一阵错愕,他见张安少有的严肃,又用了拜托两个字,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三哥只管吩咐就是。”
张安脸色凝重,一字一句道:“我请你带一句口信给林教头,日后若是有个叫晁盖的投奔梁山,便直接退位让贤,让出头把交椅。”
“这......”崔九还在沉思着,李四却跳脚喊道:“三哥莫不是糊涂了,梁山寨主之位是咱们兄弟背着挂落才替林教头争取来的,如今却要让,是什么道理?我不服!”
“四哥息怒。”崔九揉着下巴,嘴角露出一抹诡笑,道:“若是弟弟所料不差,三哥这招是以退为进。”
张安笑道:“知我者,九弟也!”
李四看看张安,又看看崔九,讪笑道:“三哥和九弟打的什么哑谜?”
张安狠狠剜了他一眼。
崔九分析道:“若是弟弟所料不差,将要上梁山的这伙人,不但本事足以和林教头分庭抗礼,甚至江湖名望也能压林教头一头,如此三哥才会想着用这种办法。”
张安连连点头,道:“不错,所以这一趟非九弟不可。”
鲁智深后知后觉,总算听了个囫囵,当即怒道:“竟有人惦记林师弟的寨主之位?说不得洒家也要去一趟!”
虽然鲁智深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但见张安如此紧张,又点了心腹崔九亲自办这件事,便知道事态严重。
眼下杨志入伙,山上倒也不用非要鲁智深坐镇,想到这,张安道:“如此也好,提辖能去,便万无一失了。”
鲁智深听出弦外之音,哀怨的看着张安,闷声道:“贤弟说话忒不爽利,放心,洒家都听崔九兄弟的,绝不自作主张。”
张安摇头苦笑。
崔九打着圆场道:“三哥放心,一路上弟弟必会和提辖哥哥商量着来。”
李四听了,却不干了,叫嚷道:“三哥,弟弟毛遂自荐,愿意陪提辖哥哥和九弟走一趟,有人要对林教头使坏,我可不同意。”
他那点小心思,如何瞒得住张安。
便是崔九也揶揄的看过去。
呸,你下流!
你那是惦记林教头的安危?
你分明是搀锦儿姑娘的身子!
借公费旅游之名,行沾花惹草之实。
这么正气凛然,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张安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好了,你也去。只是一路上对着九弟,少摆哥哥的架子。”
李四谄笑道:“三哥休要小瞧人,到了梁山,弟弟也跟九弟还有提辖哥哥商量着来,绝不敢自作主张。”
张安摇着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只需听差,不许商量!否则,你还是留在二龙山吧!”
李四眼神哀怨,觉得非常没面子,幽幽说道:“三哥,你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