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您……您得回去啊，掌门闭关，代掌门选举需要您来主持。”

“不回不回，随便选一个就行了，三代里面哪个都差不多。”

“额，师叔祖，我们借一步说话。”

霍轩跟玄武卫执旗走到旁边，开启脑机隐私交流模式。

“师叔祖，尘先生，他羽化了。”

霍轩嘴角勾起笑容。

“有意思，他不是已经突破序五了吗？谁能杀他？佛道两家里谁是他的对手？”

道序中人的死亡，指的是意识泯灭，单单是肉体失活，担不起“羽化”这两个字。

“人类之中，序五就是巅峰，但师叔祖，您还算漏了十魔！十魔再次临世！师叔祖，您必须要回去。”玄武卫执旗的声音明显焦急，

“你的意思是，杀尘先生的是十魔？”霍轩沉吟半晌。

十魔是鬼，这赛博世界的第一只鬼，突破鬼序一的强大存在。

万物互联因为鬼，鬼王当存名十魔。

现代没人见过十魔，只在深网挖掘的只言片语中领会到他的恐怖。

传闻它一旦出现，所有联网的装置都会为它所控，无一例外。

那时将是人类文明的终结，整个世界都会成为鬼魂的乐土。

它是开始，亦是终结。

大乾朝廷与众公司共同制定的《公司法》中，第一条便是禁止未经允许私自炼制鬼魂，防的就是十魔复活。

现在尘先生序五之姿，竟然死在了深网之中！

“凶手只能是十魔！尘先生拼尽全力逃回了内网，给您留下了信息，那个封印只有您能打开。

现在掌门困守白玉京，无法下界，代掌门尘先生又死在了深网当中，武当真的很需要您去主持大局啊，趁消息还能压住，我们必须赶快回去。”玄武卫执旗道。

霍轩捡起地上的一颗牙齿，擦了擦，收到了怀中。

“把这个地方处理好，再把那边那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生带上，我们走。”

……

空天母舰很大，穿过云层，久违的阳光射进甲板之内。

凌夕照从没见过阳光。

青莲村坐落在垃圾场中，终日与酸雨臭气为伴。

阳光，也属于奢侈品的一种。

“怎么样，脱离苦海，有什么感想？”

霍轩穿着松垮的T恤，走到凌夕照身边。

这个女孩二十岁，才真正理解自己的名字。

“你说，十魔要是出来，我们的生活会不会更好一点。”

阳光透过凌夕照的指尖，照射在她的脸上。

“你的想法很危险。”

“我说真的，现在的世界，底下的人吃垃圾，为了一个出卖身体的算力岗位奔波劳碌，上面的人却在这里晒太阳，真不如十魔出世，反正我们活着也没意思，来场惊天动地的变革也许还有机会。”

霍轩沉默，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作为红色教育下成长的新青年，他所认为的变革力量绝不在一只鬼的手里。

指缝的阳光渐渐消失，阴影爬上了凌夕照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大块乌云？”

霍轩向窗外看去，原本平整的云层中有一块巨大的凸起，如同黑色的蠕动肉瘤，拦截在空天母舰前方，里面还隐隐有闪电划过。

广播骤然响起，所有人猝不及防！

“小小灵龟速速闪开！不要妨碍道爷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