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上的钟声就未停止过,浓重的烟熏弥漫整座大殿,争做寺庙氛围压抑到了极点。我去了三次,有身子骨熬不过去的百岁老人,也有六七十服药自尽的中老年人。
在小时候最艰难的岁月里,没被饿死,却在不缺吃喝的年代选择先走一步。
现实生活的残酷,远远不及精神世界来的脆弱。
第六十天,停电了,这是比死亡更加无法接受的结果。漆黑一片的室内,窗外投不进一点星光。
我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尸体。前两天就有了停电的征兆,只是现在终于成了既定事实而已。
对此,我并不觉得慌乱,顶多有些失落而已。
备用的电源能撑一段时间,但是我不打算启用;谁也不知道会挺多久,我需要在自己崩溃前点亮黑暗就好。
蜡烛,油灯再次走上历史的舞台。好在博古架上有六七十年代的煤油灯,我只需要放入花生油代替,就能点燃。
可是,现在我依旧不会点燃,我要试着习惯黑暗带来的孤独,宁静。
白天除了刷刷的雨声,在没有什么能扰乱我的心神。我已经不再写作,麻木的心神让我无法回神。
我变得压抑,反应迟钝,看着门外的雨帘就像是催命的慢性毒药一点点侵蚀着自身。好几天前我就不在运动了,从一百四十五斤,到现在一百三十斤,有八块腹肌,它们没能给我带来任何安慰,因为我的精神世界开始崩塌。
它要洗涤掉世间所有的罪恶,重回原始么?
地球要重新回到水世界么,陆地会不会成为一座孤岛?就像南极一样,孤独的守在极南的南方之地。
我想,我会这样死去,在一窗之隔的雨幕里,或者在没有丝毫光亮的黑暗中,雨声是唯一的陪伴。
它杀死了我,却也沉痛的哀悼我,埋葬了我。
我不会感到悲伤,只是可惜了,没能在看一样晴天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