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太一又不是老年痴呆,七天前,还是那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事。
“你想抓他?”
“不是想,是我一定要抓住他!”
工藤握着文件的手不自主的用力,将其揉皱。
“要是抓不到他,我就老老实实的去踢足球。”
“这么突然?”
太一好奇的看着工藤新一。
也不知道一直在两条路上纠结不已的他怎么就有了决定。
“这么多生命被残忍剥夺,若是我给不了这些人,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我又哪还有资格做什么警察呢。”
“你也把警察想的太神了,破不了案才是常态,另外,你也不是警察。”
“我当然知道,可我不想做那种只能上门通知家属讣告的警员。”
“像毛利大叔那种?”
太一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但这,就是现实。
不说一些奇案,悬案。
这个世界可是有咒灵存在的,一些比那天所见的死状更凄惨,死法更离奇的不再少数。
“我爸那边也一样啦。”
大阪府警本部长服部平藏之子自嘲的笑笑。
不出意外的话,他未来注定了是要入这一行的,他仗着身份,也没少翻阅那些积灰的陈年旧案。
偶尔那么一两件,他灵光一闪的就给破了。
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他都毫无头绪。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喂!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老爸那把关于恶魔蛙男的资料偷出来的啊。”
“偷......难道......”
太一嫌弃的看着这个坑爹的玩意儿。
“嗯,我怀疑恶魔蛙男是大阪人。”
服部平次直接选择无视,翻出一个档案递给太一道。
“他在东京所犯下的第一个案子,是这起电车之狼被害案。”
“他将被害人的生殖器割下塞进了肛门里,双手也全部用锤子之类的钝器砸了个粉碎。”
“这太奇怪了。”
新一默契的说道。
“这哪里奇怪了?”
太一完全跟不上两人的脑回路。
“从后面一系列案子的分尸手法上看,这人绝对不是医大,或者屠宰场出身的特殊人才。”
“可他的犯案手法却极度残忍,并且现场也不显得杂乱,最重要的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这绝不是提前做好计划,或者心理素质好就能做到的。”
“这是个有经验者,而且经验还很丰富,所以这绝不是他所犯下的第一起案件。”
“有道理。”
太一认可的点了点头。
他也是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的,也不记得当初自己是从哪听来。
就是若想要抓捕连环杀犯,一定要尽可能的追溯到他的早期犯下的案子,最好是头一起,不行就第二次的,再不行就第三,第四。
总之越早犯下的案,犯人的失误就越多,可能留下的线索也就越多。
“所以他在正式出道‘替天行道’之前,就狠狠的练过手了。”
“对!”
“但是我们很难通过对其他的连环杀人犯一样,去追踪他之前犯下的案子。”
“人都是有舒适区的,并且很难脱离这个舒适区,杀人犯也是一样。”
“当犯罪成功,犯人会逐渐基于之前的框架,完善自己的手法,并最终定型,直至形成自己的独特印记。”
“也就是所谓的死亡签名,模仿犯也都是基于这签名来伪装自身的目的的。”
“恶魔蛙男也是一样,虽说手法为了配合所谓的‘罪孽’而改变,也不存在熟悉的抛尸路径,几乎都是跟踪后找个偏僻的地方虐杀。”
“但是恶魔蛙男为了实现名为‘惩罚’实则满足自己变态欲望的目的,通常都是先把目标制伏,再带到某处折磨至死吧。”
“所以他的印记是这个!”
太一也是逐渐投入,颇有种前世玩剧本杀的感觉。
他指了下被新一重点标记的被害人脖子处电击枪的焦痕。
“没错,就是电击枪!可......”
太一了然。
因为这几年尾行痴汉的猖獗,电击枪的销量可谓是冠绝日本家电排行榜。
很多推销公司也是早早发现了其中的商机,打折促销的,当作赠品的。
可以说是每家每户都有一把,不,不止一把。
“所以我就只能从早期的报道上入手。”
“然后我找到了这两条。”
工藤新一翻找着厚厚的资料,随后从中取出了一张作了折叠标记的报纸,放到太一的身前。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