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缓缓低下了头,她心里是羞愧的,要是那药方真的没用,她怎么好意思在边城下车……
江夜辰看着宜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宜夏,皇上得到消息,说是西部有解药,愿意帮我们度过此次瘟疫,我和凌熙此行便是要去把解药带回来,你医术精湛,不妨跟着我们一同前去,也好能辨别解药的真假和效果,如何?”
宜夏看了看一旁的凌熙,故意道:
“一同前去?恐怕不方便吧?在某人眼里我不是个狂妄的兽医吗?”
凌熙心情低落,没说什么便上了车。
“真的不去吗?”
“没说不去,抱怨两句罢了。”
宜夏也想让自己忙起来,这样他就不会总是想到以前,想到苏雪仲和冬子了,也不知道冬子现在怎么样了……
苏雪仲还有江夜辰,但冬子那孩子什么依靠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些年是在哪里怎么过活的。
宜夏抱着自己救治的野兔坐在前面,凌熙和江夜辰坐在里面。
经过边城的时候,凌熙将车窗掀开一条缝,往外看去,她看到了满地哀嚎的人,看到了比起之前越发严重的疫情。
我留下的药方,难道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吗?
有脸色惨白的病人视线看了过来,凌熙即刻放下了车窗上的窗帘,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江夜辰看到凌熙情绪不太对,似乎很是自责,盯着凌熙发红的耳朵看了片刻后开口:
“那个……我让宜夏跟我们同行,不是为了故意气你,是怕西部的人耍花招,宜夏的医术还是可以相信的,所以……”
“我知道。”
凌熙开口给了这么三个字的回应。
“那你就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胡说,你看看你的脸,拉的老长,嘴角往下,眉间都凑成小土堆了!”
凌熙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连,失笑到:
“噗……哪有你说的那样,丑死了……”
笑了就好,他可看不得小孩那张脸犯愁,让他没来由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