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龟缩在角落中的蠹虫罢了!”
金丹真人嘲讽道:“我丹鼎宗向来不耻以势压人,可尔等也该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
“九州四海之内,与我丹鼎宗交好的宗门势力众多,尔等不过是守着云州这片废土,靠着百断山才得以苟延残喘的可怜虫而已。你们自诩传承千载,可你们传承的意义何在?”
“如今天道法则变幻莫测,许下一个千年,我等金丹真人亦没有容身之处。”
“说得好!”
梁仁昊突然出现,他赞许的看着中年修士,说道:“天道有变,我等修士也不过是蚍蜉,安敢憾树?”
“贵宗自诩炼丹圣地,名门正派,门中亦有地仙传承,又为何行苟且之事,与魔修勾结?”
面对梁仁昊的质问,中年修士下意识说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你也配!”
梁仁昊面色一沉,怒骂道:“我玄云宗在百断山的矿洞在一夜之间全部遭遇兽袭,所有矿洞全部易主,此事,你们丹鼎宗作何解释?”
你们矿洞易主和我们丹鼎宗有何干系?
中年修士颇有种被人羞辱的感觉,他这次奉命而来,可从来不是为了剿灭玄云宗的。
不然也不会只来这几个人。
本想给玄云宗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梁仁昊上来就扣屎盆子。
他哪里知道百断山发生了什么,更不要说牵扯到玄云宗经营已久的矿洞,这种毁人宗门根基的事情,莫说与丹鼎宗无关,纵使是丹鼎宗暗中谋划,也绝无承认的可能。
“梁宗主,我觉得此事必然有误会,我会如实禀报给宗门,抛开真相不论,我们丹鼎宗绝对不会勾结魔修!”
“好一个抛开真相不论!”
梁仁昊身上杀意凛然,一众玄云宗金丹随时做好了把丹鼎宗的众人留下的准备。
中年修士眉头紧皱,他不确定梁仁昊会不会一怒之下对他们出手。
一面是自己等人的性命,一面是宗门的千秋大业。
中年修士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忌惮,说道:“梁宗主,你莫非以为你们玄云宗保下了炎勐海,便有和丹鼎宗为敌的底气了吧?”
“是又如何!”
梁仁昊的态度哪里像是一宗之主,更像是一朝得势就得理不饶人的刁蛮之人。
中年修士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不妨今日就看看你们玄云宗哪来的底气,听闻炎勐海收了几名弟子,恰巧贫道略懂丹道,也培养了几名不成器的徒儿,不如今日就比上一比!”
“比?好啊,那就去斗法台上一较高低!”
听到梁仁昊的话,中年修士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他解释道:“梁宗主怕是斗法习惯了,我们丹师的比较自然是炼丹。”
“两百年前,你我两宗为了炎勐海各自损失可谓惨重。”
“如今倒也是个机会,正好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些问题。”
梁仁昊不屑道:“那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了,若是本座没记错,你师尊丹霞子当年便陨落此地,若是这次你们输了,本座送你们师徒团聚如何?”
见梁仁昊提及自己师尊。
中年修士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师尊当年确实陨落在云州。
师尊一生致力于丹道,从未与人斗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