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价格不菲的酒，就算有点脏需要打折卖，应该也够学费了。

姑姑说要给便宜爹方登科送钱，没说大牢里是买断制还是月租制。

如果把酒卖了钱先交学费，再把剩下的给他送去，让他月付应该也行吧？

毕竟狱卒只是要钱，换种形式只要钱到手，应该也没问题。

后面的月付费用可以慢慢筹集，这样也不算违背对原身的承诺。

好，就这么办！

至于去哪里卖酒，那肯定是去人多的地方！

喝酒的大多是男人，那就去男人多的地方。

方涯所在的中学叫平城钢厂中学，隔着条街就是平城钢厂。

工厂工作离不开和赃污打交道，酒不是那么干净，工人应该也不介意。

方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问题，但问问熟悉情况的人会更保险。

“徐明，你说钢厂的工人爱喝酒吗？”

“爱呀，工人们下班后都喜欢喝一杯。”徐明不明所以，如实回答道。

徐明猜测这问道：“方涯，你不会想去卖酒赚钱吧？钢厂附近很多酒馆的。

每月都有倒闭的，竞争很激烈的。”

方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不是长期经营，又是好酒降价卖，应该有市场。

上学路过钢厂大门，过去摆个摊把酒买了，方涯觉得自己就能搞定。

原身家里这点破事，方涯懒得提，徐明也帮不上忙，便干脆没说。

……

工厂门口有不少卖吃喝的小摊，方涯发现自己少准备了摊位。

别的卖吃喝的都有半人高的摊位，或是桌子，或是小车。

食物干不干净另外说，至少看着比摆在地上逼格高。

还好附近有各种店铺，方涯找收卖旧家具的买了个破烂小桌。

杂货店买了几个便宜的小酒盅，一尺白布，借店家的笔写了招牌。

正宗南凤酒，70铜子一两。

买这些东西花了方涯50铜，资产几乎缩水一半。

酒坛没买，有点贵，先拿葫芦顶一顶，等酒卖出去再买不迟。

方涯摆好摊位，工人们正好下班出来，街面上立刻喧闹起来。

一个面孔黝黑，长相憨厚的络腮胡大叔走到了方涯的摊位前，看了眼布幡，舔了舔嘴唇。

呦，这就有客人上门，还是很好卖的嘛，方涯很开心。

露出营业笑容，招呼道：“叔，来杯酒不？正宗南凤酒！”

黑脸大叔看了一眼方涯，“假酒？”

“正宗南凤酒，绝不是假酒，更不会掺水！”方涯斩钉截铁的辩解道，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那咋这么便宜捏？这好酒，酒肆要卖1银半，你咋才卖70个铜子？

这要不是假酒，你不亏钱？”

黑脸大叔眼睛紧盯着方涯摊位上的葫芦和酒盅。

看的出来他是极度渴望美酒润喉，但是嘴上的逻辑却丝毫不乱。

“叔，这是店里的酒没放好，洒地上了，收集起来的。酒里有点泥沙和草渣，所以便宜卖。”

说着方涯倒了一杯，递给黑脸大叔，“叔，你尝一杯，是不是正宗南凤酒。”

“免费滴？”黑脸大叔接过酒盅，重读“免费”二字，问了一句。

“免费尝一杯。”方涯无奈的应承道，就当打广告了，内心希望黑脸叔能买上几杯，让他回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