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吓得浑身都是冷汗,有人带人到村里面其实不是什么特例,他们在水上讨生活的都会干这种事情赚点外快,在教会封锁水面之后捕鱼的行当其实已经养不活他们自己了,更不用说还要低价卖给物资给他们换取生存,一直以来他们都只是勉强过活而已,只是没想到会有人跑到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的驻地去,谁不要命了这么浪?
连累死他们了,队长说的惩罚他知道是什么,那就是不分男女老幼整村屠杀聚集地烧成白地,周围很多土人聚集地都被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夷为平地。
“不不不......我们......我们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我们没那个胆子啊!”白胡子老头矢口否认。
队长继续冷笑:“你以为我会听你辩论什么?”
他过来只是执行任务的,面前的村民怎么做怎么说都不会逃脱全灭的命运,说着给手下打了个指令,旁边沉默着的灰色制服战士如同收到指令的机器人一样,纷纷子弹上膛,一些人冲过去把一些村民生拉硬拽拖出来。
这可怕的一幕,所有人都躁动不安,他们不知道怎么办,被拉到地上的父母颤抖着身子,粗糙的手下意识搂着瑟瑟发抖的孩子。
“我们愿意赔偿,以后给教会的东西我们一分钱都不要,”白胡子老头跪倒在地上抱着队长的大腿,“求您可怜我们,饶我们......饶我们一命。”
身形枯槁的老人跪倒在地手脚并行,像狗一样爬过来抱着他的腿大声求饶,苍老的脸茫然无措,这里生活的人没有任何见识,没有任何能力,活得卑微如尘土,但是在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寻找最优解。
队长看到这个穿的破烂的老头竟敢爬过来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登时一股无名火起,这种土人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从来没有敢靠近他这样求饶的。
他掏出手枪,森寒的枪口对准白胡子老头的脑袋,正在求饶的老头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顿了顿,面对枪口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着队长玩味的冷笑他忽然意识到,再怎么求饶也没用了,面前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的屠夫只是把他们看成了家畜,对于杀家畜人是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自然畜生的求饶也不会有用。
想到这他猛地朝着队长的大腿咬了一口,凄厉的惨叫响彻黑色的雨林,震得林中的的鸟儿哗啦啦扑腾而起。
“混账!混账!松口!松口!”队长痛苦地扭曲面容,拿着手枪用枪托猛砸老头的头,不料哪怕被砸的满脸鲜血,白胡子老头也死不松口,“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唔……”
就在他怒吼的时候,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鱼叉从远处飞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穿过灰色制服战士之间的空隙,精准地送入惨叫的队长胸腔,他灰色制服胸口如同牡丹花绽放一样蔓延出一道血痕,残留的神经反应让他不至于当场毙命,事到如今他没有精力关注抱着他不松口的白胡子老头,嘴角溢出鲜血失神地看着胸前长长的木棍,眼中满是疑惑和茫然,这道鱼叉投掷的力道之大导致整根枪头都插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窒息般的剧烈痛苦让他颤颤巍巍举起手指,想要说些什么,口中的血沫不断涌出,发出含糊不清的语句,最后整个人猛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