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范闻言讪讪。
公子定此刻脸都黑的如炭火般,他怒极反笑“荼公子不愧是荼公子,在下方才博取诸位一笑的伎俩还是被你揭破了”。
吕荼闻言脸色一正,看来这个公子定不是一般人啊,轻轻挪移的功夫已经修炼到家了!
在殿内正尴尬的时候,“君到”宦官抬着薛献公走了进来。
众人急忙前施礼。薛献公气喘吁吁让众人落座“诸位方才在笑什么?”
公子定正欲作答,公子夷抢先道“父亲,孩儿们在说人和畜生的区别?”
“哦?”薛献公被提起了兴趣。
“夷儿,你快给你父亲说说这人和畜生的区别是什么?”知子莫若母,蔡女夫人一看公子夷的架势,知道自家儿子可能要咬人了。
公子夷见是母亲,脸现柔光道“母亲,父亲,这人和畜生的区别在于人知道脸红,畜生不知啊!”
蔡女夫人闻言哈哈大笑“夫君,你看,咱们家夷儿说话多讨人乐啊?”
薛献公闻言亦是点头笑着。
不过公子定的脸色却是发青了起来,他前一步道“父亲,为荼公子迎宾之宴可以开始了吗?”
薛献公点头,公子定得令冷眼瞟了吕荼一下,然后一拍手掌,舞女和乐师走了进来。
吕荼看了一眼进来的舞女,眼睛一睁,这是齐国东夷女的舞装!
张孟谈小声道“公子,善者不来,来着不善啊!”
“无妨,以不变应万变”吕荼折扇在手心轻轻击了两下,小声回道。
丝竹声起,夷女们跳起舞来。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葛屦五两,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
“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国范率先忍不住了,这首齐风讽刺的是其先祖齐襄公与妹妹姜的事,他气的一脚踢翻身前的案几,指着舞女们喝道“放肆,放肆!!!”
舞女们和乐师们见到国范欲吃人的模样吓的全都停住了。
此时宴会,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公子定嘿嘿一笑无视国范而是转向吕荼道“呵呵,荼公子,这首齐风南山,难道不好吗?你听多好听啊!南山崔崔,雄狐绥绥,哥哥爱妹,妹妹爱…哈哈…”
“任定,你辱我齐国太甚!本将定与你誓不两立,薛候,敢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公子定的意思,若是公子定的意思…”国范噌的抽出佩剑。
公子定见国范插言大怒“国范,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与你的主人说话,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国范这下脸色气的直接飙红起来,吕荼这时不得不发话了,只见他哈哈一笑道“国将军,且坐下,一只疯狗咬了我们,难道我们还要反咬疯狗不成?”
哈哈…本来被场面镇住的公子夷闻言笑的前仰后合起来,蔡女夫人见闻也是笑了,那痦子又跑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