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看着他们,看着那即将离世的郯子,心有种莫名的感受,那是无可奈何“郯子,只要郯国将功赎罪,荼拼尽性命也要保全郯国一世”。
郯子闻言笑了,他招手,拿起笔,开始在布绢写降书和罪己诏来。
当郯子把郯国大印盖在降书和罪己诏后,他的脸色急速变的灰败起来,宦官把降书和罪己诏奉给了吕荼,吕荼接下,对着郯子施礼,然后转身离去。
当吕荼离开关隘后的刹那,关隘内传来痛哭的嚎啕声。
吕荼知道,郯子走了,像一只玄鸟一样,飞向他的春天去了。
远在越国的孔丘突然感到心一痛,他眉头皱了皱,继续研究他新看到的碑了。
嗡嗡嗡!长角号声,关隘的大门被打开,郯国的一帮老臣们披麻戴孝举着郯国国印和土地人口书册,来到了齐景公的面前。
齐景公收好,然后亲自一一扶起那帮郯国的老臣们。
他看着郯国战战兢兢的国人们,喝声道“寡人的爱子吕荼告诉了寡人关于你们郯子的事,寡人很敬佩他。”
“寡人在这里盟誓,只要郯国不做对不起寡人和周天子的事,郯国永远是郯国人的郯国!”
郯国士人们闻言无不高喝万岁,接着跪倒对着郯子棺椁的方向大声哭泣。
这样,齐景公带着浩浩荡荡的兵车冲进了关隘。
莒国向城,城头旌旗招展,时不时的还有鼓声。
这些天来,莒国出来骚扰齐国大军的次数越来越少。
军大帐,田穰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但他想只要君带着大军按原路返回,接下来与郤宛一战,必定稳操胜券,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自家君的消息。
三日前他急派探马去探听自家君的大军,可是那探马还没有回报,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进帐内“报,大司马,君率领四路诸侯大军已经攻破郯城,郯国国君郯子投降,现君大军正往莒国方向杀来”。
“什么?”田穰苴听到奏报后,大吃一惊,他急忙去看牛皮地图,他越看越惊,忙喝道“快,快,快,击鼓聚将,另外你去让田开疆迅速攻打向城”。
“诺”传令兵闻言急忙退了下去。
咚咚鼓声起,田穰苴长话多说,把自己的忧虑道了出来,众将皆是不信,郤宛明明在向城,怎么可能去了郯国,去伏击君?
在账内吵吵闹闹时,田开疆快速冲了进来“大司马,向城一空,楚军踏娘的全不见了踪影”。
啊!?众将全都呆傻,古冶子道“不可能,前几日我军还受到楚军的骚扰呢?”
田穰苴道“那是故意演给我军看的,难道你们没发现,骚扰的规模越来越小,甚至这两天都没有了骚扰?”
这?众将闻言一滞,古冶子似乎想到什么道“那鼓声,鼓声从何而来?”
田穰苴皱眉道“若本将所料不错,是把动物绑在鼓的缘故吧?”
所有将领都看向了田穰苴,想要得到他的肯定。
田穰苴点了点头“大司马所言不错,是羊,楚军把羊绑在了鼓”。
同时他内心对田穰苴的佩服又增加一分,靠着蛛丝马迹推测,居然能推出这么准确的结果来,这不得不让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