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有奴隶了,争了整整一天,最后得了个结果,奴隶可以分,但新得土地的奴隶将会仍实行期限奴隶制。
这下勋贵们火了,一则齐国的新奴隶制度迫使他们的奴隶越来越少,而且眼瞅着自家的良田也开始人手不够了,渴望此战搞些奴隶补充劳动力呢?
可是,嘈,闹了半天,自己这场仗什么也没捞着!
不过,他们虽有怨言,但心里也清楚,自己没有参与此战,没有底气要奖赏。
关于那些受伤兵士的奖赏,多为分给他们新得国家的那些土地,他们若不愿接受,可换取等价财帛。
至于英勇战死的,除了财帛土地奖赏和奴隶奖赏,又多了一样,名誉奖赏,其遗孀可见地方邑令而不拜,允许二子承其爵。
这样下来,此次伐楚之战,齐国的悲伤才简化到了最弱。
可最弱,并不代表消失,没有。
多少深夜,多少家人,睡梦被伤痛惊醒。
吕荼知道自己所做的有限,但他努力的为这些人谋取着福利。
临淄西郊,那片莹冢旁边的松柏已经亭亭如盖。
吕荼拿着塤吹起了多年前自己在这里吹过来的调子。
“你们在地下还好吗?”
“看看,大齐为你们报仇了”
“楚国被我大齐杀的颓败,他已经在二十年内再无法与我们对抗”
“当年你们打了囊瓦是为了父亲和齐国的尊严,可是当时齐国太弱了,为了等待,为了安慰囊瓦的怒火,楚国的怒火,你们大喊着信念破腹自尽”
“从今日起,大齐再也不用看楚国的脸色了,你们的灵魂安息吧”
吕荼说罢,把长长的悼词铜板,放进了深坑里,然后让卫士们埋了起来。
希望将来,这块铜板不会被盗墓贼发现,而是留给那些物专家们去发掘,希望他们看到铜板的铭后,能知道两千五百年前有一群齐国的士人看到自家君和齐国受辱。
他们用武士的剑去捍卫尊严,用鲜血捍卫尊严。
破腹,是武士为了信义与理念的终极表现,因为他们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层。
只有那些罪者,才会自刎!
这一日,吕荼带着张孟谈和东门无泽来到了梁丘据的府,因为他听说梁丘据病了,而且很严重,所以过来探望他。
东门无泽本来是生吕荼的气,可是从张孟谈那儿听到事情的真实原因后,便什么气也消了。
他知道公子荼又遇到了人生的门槛了。
死亡有啥可怕的,反正又不是死的自己。
这是东门无泽的想法。
梁丘据一听,公子荼来探望他,急忙让下人为他着装欲亲自去迎接他,可是他根本从炕坐不起来。
吕荼进入屋后见梁丘据灰败的脸心一咯噔,死亡之色!
梁丘据见公子荼已经走了过来,眼一酸,嘴巴哆嗦道“公子,你这般,可是让老朽…”
吕荼见闻,急忙扶住了他,亲自在他的后背处多加了些锦被“梁丘阿父,你怎么成了这样了?”
见到梁丘据这般模样,吕荼的鼻腔直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