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看着他们来气“滚,滚,给我滚…”
二人没有说话一下都跪倒了。
吕荼看到他们这般,更是气的发癫,一脚一个把他们踹到“你们以为这样,我的采桑女能回来吗?你们以为这样我能原谅你们吗?”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不可能!”
“我的采桑女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呜呜…”
吕荼在那里哭号颓废,不曾注意到一个男人在芦苇荡悄悄往这边看着。
目光靠近,那个男人赫然是独臂的里掌。
他看到公子荼这般模样后,眉头蹙成了一团,然后沉重的离开了。
一次好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想要
一次好
想看你哭
想看你笑
想把你拥入我怀抱
……
凄凉的晚秋,塤音幽咽。
吕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采桑的早晨,太阳红彤彤的,他和采桑女对歌。
回到了三板砖撂倒王老虎时……
回到了那个夜晚,月华洒在他们水乳交融的身……
回到了在溪水里嬉闹叉鱼……
回到了露水湿湿的田埂,踩着野花……
回到了那斜坡相依偎唱着一次好……
失去的,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她也返回不来了,留下的只是午夜梦回后的惊醒泪渍。
吕荼没日没夜的在采桑女的坟边酩酊大醉,终于一日,丑丫头钟离春看不下去了。
她走到吕荼的面前,二话没说,piapia两耳巴子,然后一脚,打的吕荼脸色红肿,嘴角出血,一屁股倒在地。
张孟谈和东门无泽远远看着都没有说话,他们希望这个丑丫头的暴力能让公子清醒。
吕荼被打,却没有感受到疼痛,他像只软绵绵的死狗一样,蜷缩在地。
爱情是毒酒,更何况是一个拥有赤子之心的人来到这世的第一次爱恋。
他爱过的人为何会死,是不是自己本身是灾星,是那恶毒的诅咒?
钟离春见吕荼模样,更是怒的脸色狰狞“混蛋”!
说罢提起吕荼往河边走。
扑腾一声,吕荼被掷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丑丫头跳进水里,继续在水里piapia的打着吕荼耳光“你这个混蛋,难道你不想知道采桑女为何被烧死吗?”
“难道你真的认为,是采桑时不小心摔倒,身体受伤,然后家无人,又不小心烛火燃了房子,才会被烧死吗?”
“你个混蛋,若你真认为是这样,那你太也愚蠢了”
“大白天的为何会有烛火?”
“采桑女傻吗?”
“为何茅草屋燃烧后,用水都泼不灭,难道那茅草屋是灯油做的吗?”
“你醒醒吧?”
“醒醒吧,混蛋!”
ia!钟离春这一巴掌打的吕荼直接在水转了个圈。
吕荼慢慢的沉入水,他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丑丫头的话,受伤,烛火,茅草屋,为何白天有烛火,为何水都泼不灭茅草房,为什么,为什么?
王老虎,王老虎,定是王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