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弦章道“此事所说是意外,但泰山毕竟是被烧了,应该想出弥救措施,以稳定国内躁动的人心。”
齐景公很满意这个答案,突然想起大司农计然到现在还未有说话便道“计卿以为如何?”
计然这时才道“君,臣下以为,弦大夫所言甚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这是公子荼交司农府的本奏,说是公子可用泰山焚烧之物的灰烬作为改善泰安邑土地的贫瘠策略。”
齐景公看到奏报的内容不置一词,然后把奏报递给了老国相晏婴。
晏婴看完后道“若是公子荼所言是真的话,那么向来土地贫瘠的泰安邑定会得富,当然这一切必须等到来年收获的时候才能见分晓。”
阳生闻言眉头一皱,这晏婴看来是贴了心和本公子作对了,既然这样还留着你干什么?
想到此处,他立马有了主意。
“阳生你又以为如何?”齐景公突然道。
阳生身体一震“父亲,孩儿以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嗯?嗯!齐景公听罢阳生的话先是迟疑,接着了然“既然这样,颁布训斥令,全国通报,并告诫吕荼,若弥补措施待来年证明最终是幌子的话,二罪并罚。”
“诺”
泰安邑。
吕荼看着那封提前送回来的密报,心不知在想什么。
张孟谈看完后给了东门无泽,东门无泽道“得嘞,君这一招狠,成了,公子名声将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失败了,公子将一无所有。”
“还有这个阳生公子在朝廷的奏对,还真是绝了,什么叫知错能改?那你起初得犯下错啊!可我们并没有犯下错。”
“嘿嘿,不过还好没有把我们献祭给山神!”
张孟谈闻言白了一眼东门无泽,接着看向了公子荼。
吕荼看着乌压压的泰山灰烬神情很严肃,他内心明白东门无泽的话是自己一直在思考的东西。
要是自己这次没有达到预想的结果,说不好真会像战国时西门豹的故事一样作为献祭之物。
于是他扭头道“孟谈你立刻组织人手准备接收府人府送来的车犂牛马等”。
“诺”
张孟谈闻言急忙下去了。
“无泽你立刻安排人手去测量今年冬天有多少田亩要去耕种,需要多少种子,还有全泰安邑有多少士人,若是全部场耕种的话能否在深东之前完成?”
“诶”东门无泽闻言一步三颤的离去了。
“钟离姑娘,这一次荼希望你能再次帮荼个忙,荼怀疑会有人在牛马和种子使坏,你这样……”
三日后,泰山脚下,吕荼举行了盛大的祭祀礼。
这场祭祀不是认错,不是向所谓的山神低头,而是向那些愚民们低头。
永远不要对着一头牛讲大道理,你的道理不仅得不到牛的理解,甚至还会遭到牛的抵触和报复。
这也是很早之前,吕荼说过的,要把人民的根本利益和他们的基本素质分开。
吕荼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才对着泰山祭祀,这是做给这帮愚民活人看的。
嗡嗡,长角声响起,接着吕荼开始献牺牲,巫师们也开始跳起了祭祀山川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