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阳关和齐国交界,离泰安也近,姑姑已经多年未去齐国了,我想父亲也定然会想姑姑的”。
公父伯听罢吕荼的话,语气有些激动“兄长,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他扒开了自己的衣,指着胸膛处那被刺的血糊糊的忠字。
吕荼见闻心咯噔一下,压着语气严肃道“伯,你忠的是这个国家的士人,而不是他某一家!”
“你记住,你不是家奴,某一家的家奴!”
公父伯见闻仰天大笑,那笑竟然眼泪扑簌簌而下“颜先生曾经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有一只螳螂见到远方来了一架车,它希望那架车停下来,于是用自己的手臂去阻挡”
“你想这会是什么结果?”
“当时我只当是个笑话,觉得那只螳螂好愚蠢,遇见了灾难为什么不去躲呢?”
“可是今晚我才知道了答案”
“你们都走后,我来到了颜先生的家,问起了这故事的谜底”
“颜先生告诉我,因为那只螳螂若不伸出手臂去阻挡那驾来的车,那驾车的人不会因为仁慈而停下”
“抗争,希望渺茫不抗争,一点希望也没有!”
“表哥,我已经糊里糊涂的活了十来多年,难道还要这样迷迷糊糊的活下去吗?”
“我记得孟姜女的丈夫,杞梁将军,在莒父城门下战死前高喊,大丈夫身虽陨,青名永存!”
“表哥,我不想在这样默默无名的活下去了,真的”
“如今鲁国即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难道我明明知道却要放手不管吗?”
“表哥你说我不是某一家的家奴,我岂能不懂这个道理?”
“可是,鲁国不只是三桓的鲁国,还是我,还是像我这样千千万万这种出身平常大夫之家的鲁国啊!”
“我,公父伯,的先祖们曾经为了这块土地,抛洒热血,我虽愚鲁不孝但这一腔的热血和丹心却是在”
“我不会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候离开,我会像那只螳螂一样,用我微弱的力量去阻挡国家动乱的车轮”
“表哥,你懂我的心意吗?”
公父伯说完嚎啕大哭。
吕荼此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只是前紧紧搂住自己这个表弟,眼泪也是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躲在屋外偷听二人谈话的敬姜此时站了起来,她眼已经噙满了泪水,她艰难的一步一步往自家祠堂方向走去,嘴喃喃道“郎君,你听到了吗?”
“我们的儿子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接下这几天,吕荼把自己能教给公父伯的学问与知识都教给了他。
后院的葫芦藤底下,时不时传出公父伯的询问和见疑声。
吕荼则是诲人不倦的一遍遍解释。
敬姜为了给他们创造好的环境,把家里的鸡鸭羊等一些能发出噪音的牲畜全都赶到了城外圈禁了起来。
“伯,今日你且复习昨日教给你的那些逃生的技巧,表兄今日要出去一趟”这一天早,吕荼用完饭后道。
公父伯点了点头,看着吕荼离去的背影,公父伯喃喃道“表兄,你为何侧重教我逃跑的技巧?”
“家主,公子荼前来拜见”季孙府,阳虎来到了季平子的面前禀报道。
季平子正在花园里,阳光下跪座,冥思,听到阳虎的话后,他眼睛睁了开来“扶我起来,我要亲自出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