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佣皱眉,刚想阻止亨利·兰开斯特的手被杂务弄脏。
但是亨利身边的贴身骑士给他一个眼神。
“从这里退下,大人不再需要你了。”
那个近卫骑士让男佣出去。
亨利默许了这一切。
他现在需要做的事,就是振奋人心。
好让城内的人们知道领主大人还在坚持。
“是的没错。”
想到那件东西,以及尚存了一口气的老父亲,亨利心底又有了念想。
他还是有事情可以做的。
在他身旁,这些土生土长的民兵小伙子们,原本就对亨利的印象就很深刻——因为在兽人攻城之前的岁月里,他本就是老伯爵指定的儿子了,现在又确实是毫无疑问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再说也没有其他活着的兰开斯特子嗣了。
这些忠诚的下面人,此刻在亨利面前表现出一种纯善的品德。
“对比下来,这可真是。”想到这里,亨利的嘴角有点抽搐,他想起那群跑路的权贵。
但是民兵们看他的眼神却很热忱,这些小伙子对他真的忠心耿耿,他们相信那天命贵族的权力光环。
“大人!我来做这些就好了。”
一个下城区民兵主动接过了亨利手中的粗活儿。
有些感动的亨利此刻接到了一则密报。
一位玫瑰骑士在他耳边低语。
“什么,真的吗。”
亨利有些惊疑。
病床上,回光返照的老伯爵交代出一条流亡密道!
“不,告诉父亲大人,除了使用那件东西去做最后的抵抗之外。我不会走的。”
红玫瑰勋爵让这个骑士去加入铜雀花佣兵队长的最后防线。
他用最后的傲慢拒绝了流亡者的身份。
两根细蜡烛燃烧的时间过后。
石堡内,勉强修复完毕的议事大厅中。
最后的一些高位者们聚集起来。
勋爵亨利坐于主位,身旁右侧有铜雀花战团的财务保箱官,以及左侧的玫瑰骑士头领。
在他们身前的座位里,有几位肥胖体态的事务官,还有两个“战争鬣狗”商会的游说者。
“亨利勋爵,这是给您最后的机会了,考虑一下吧。”
“我的开价是五十金盾,要纯金龙的品相。”
那个战争鬣狗的贩子说出了一个夸张的天价。
“什么,你这是在敲诈!”
玫瑰骑士气愤地拍打圆桌,他手底下的士兵们该死的都已经阵亡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勒索,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呵。”
这时候,亨利·兰开斯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可大厅边缘破败灰暗的过道中,又冒出一个信使的身影,打断了这场临时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