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青椒肉丝、一杀;
“活下去!”
鱼香肉丝、再杀;
“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麻辣香锅、三杀……
似是经过一系列的健康恢复运动,他的动作变得愈发的娴熟;
棍影纷飞中,或直戳、或横扫……
没过多久,再次使出的每一次突刺与鞭打,都像是经受过千百次的锤炼。
可以作为参考的,是紧随着一招接着一式的使出,野兽垂死的嗷嗷声,于方寸之间,比比皆是。
并且,在老年人的脚下,就是一头头被他所击倒、击杀的野兽尸骸;
热腾腾的血水如汩汩溪流,从那些被开膛破肚的伤口处,肆意涌出,将脚下的土地,浸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然而,这些收获颇丰的战果,并未引动老年人脸上的肌肉,显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他的嘴角一直保持着紧抿,面容凝重的,仿佛是结上了一层终年不化的坚冰;
而眉宇间,更是透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焦虑。
‘儿呀,你再不回来,就只能来给为父收尸——’
这般的大开杀戒,四面八方的野兽数量,却是丝毫不见得减少。
“咔嚓——”
不堪重负的枝条,应声而断。
老年人的双手一错,又一次的提起根随手捡起的、皮干叶枯的枝条;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在四周警惕地扫视,仿佛要将每一寸许的敌方攻势,都一一纳入眼底。
看着近处的几只野兽,流着涎水的呲牙咧嘴模样,老年人心思电转:
‘或许,连收尸都大可不必了。’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远处的地平线上,一丛丛野兽的黑影,如同起潮时的潮水般汹涌而来,遮天蔽日,令人呼吸一滞。
老年人坚毅的面容上,眼神一转,瞬间化作视死如归的决绝之意:
“这真是捅了马蜂窝了,也是,一开始接手这任务的时候,就知道会烫手,呸——”
他吐了一口混杂着血腥味的浓痰,双手紧握那根,相比于野兽们的尖牙利齿,略显单薄的枝条;
这,是他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物件。
他咬紧牙关,双腿稳稳地扎在空地,坚守着周遭仅一步方圆的狭小安全区,眼神中爆发着不屈的光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不死不休。
“杀!”
至于,为什么不跑?
嘿,两条腿的,还能跑的过四条腿的吗?
更何况,重重包围之中……
饥肠辘辘的他,应对此情此景,甚至连停下来,生撕一块生肉入口的空暇也没有。
话虽如此,有些本来没有的东西嘛,挤挤还是会有的。
三棍使出,两扫一刺,粗暴的扫清周围的威胁后;
对于生存的本能渴求,促使着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化身成为一名没有营业执照的老厨师;
以其余野兽的残躯为‘案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处于极度压迫中,愈显疯狂后的莫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