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骤然停住,鞋底和房梁摩擦的出的热度透过鞋垫直接就烧了上来,一个猫腰躲过少司南的狠命一抓,转眼两条漆黑的身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瑾瑜的招式大开大合,却自带灵巧,少司南的招式缠绵如练,瑾瑜纵然在开合之中拉开距离,借助灵巧的招式想要脱身,却被少司南死死的缠住。
而且少司南的武功出自杀手,招招都以折人筋骨为目的,狠辣凌冽,瑾瑜不得不全身心投入:只有打败她才能脱身。
几番回合下来,两人却是不分上下,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少司南越打越狠,杀手的本性在体内激发出暴怒的烈火,细长入鬓的长眉一皱,两只素手交叠成掌,凝聚着全身的内力直接就朝瑾瑜拍了过来。
瑾瑜不敢怠慢,全身的真气瞬间聚集在双手之上,今夜成败如何就在这一掌之上,看谁的内力深厚了。
少司南拼的是一股狠劲,而瑾瑜却是多了几分稳重,何况少司南身上还带有猫刑之后的旧伤,她发出去一掌之后心下就已经后悔了,但是见对方已经出掌,已经没有了收回余地。
一声闷响之后少司南直觉的五脏六腑都像碎裂开一般,口中一热,一口血直接喷在了面纱之上。瑾瑜虽然也被震的头脑发晕却没有什么大碍,见的对方已经落败赶紧施展轻功,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瑾瑜兜兜转转在夜色之中绕了几个圈,确信在没有人尾随之后,才悄悄的潜回了南宫侯府。
芊芊依旧沉睡在梦中,嘴角酝着一缕笑,瑾瑜小心的将她露在锦被之外的手放回被中,才换下夜行衣。
躺在地铺上瑾瑜辗转难眠,纵然自己曾经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才学无双,可是现在只有自己一人,孤军难敌千军万马。
今夜的第一次出去就被人盯上了,瑾瑜心中烦闷,却逼自己今静下心来一点一点的梳理着繁杂的思绪。
稍微长心的人都会看得出来,抛绣球那天,绣球飞行的轨迹可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不对!瑾瑜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南宫侯和太子绝不会让自己出任太常寺司乐主薄一职。
祭祀的各种礼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小。重礼教尊卑的时代里,只要一张嘴会说,运用礼法一事将人置于死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同样让人平步青云也是不可能的。
而自己连续闹了几次,给南宫侯丢尽了脸,可是南宫侯却把自己给送进了太常寺,如若是一开始就怀疑自己的话以多疑的他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最后背锅的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只要是扯上党争,一切在南宫侯那里都是说的通的,而且自己在挨打的那一晚就已经提醒了他一句,虽是不多,但是却把怀疑的毒根深深植入了他心里。
要想验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只需要明日一早进宫一次就可以明白了。
而今晚的行动不管是南宫侯还是谁最后模糊得到的一个答案不过是弈王安插的人漏了一点马脚而已。
想到这里瑾瑜摸出一直银针插进了自己的风池穴,将浑身的真气息数封印于丹田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