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口下约两米处,有一条向下的石阶,大致呈三十度,十分昏暗。李四光见状,拿起手电,探下脑袋往楼梯两头看了看,随后他抬起头,喜不自胜道,
“咱不但有救了,还能捞上一笔。”
听见这话,我们三人心中一喜,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
“下面有啥?”
李四光嘿嘿一笑,慢条斯理地道,
“下面是一条楼梯,这个洞开在楼梯中央,台阶下去应该是正主的墓室,楼梯上去那块地儿有道石门,石门顶着根自来石,咱只要打开了那道石门,就能绕过这面镜子一样的石壁,抵达当初清朝土夫子去过的地方。”
“下面可是有那头母粽子,咱还去正主墓室啊?”
刘长贵颤声道,似乎心里没底。范剑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
“你傻呀,咱先看看有没有出口,有出口了咱的命也能保住了,到时咱再考虑别的。”
说话间,李四光已将石砖掀掉数块,缺口已能容纳一人跳下,李四光将铲子别在腰间,看了看我们,道,
“我脚还没好,这地儿有两米高,我跳下去恐怕得出点意外,你们谁先下去,然后在下面接我一把?”
我看了看范剑和刘长贵,见他俩神情有些不自然,我站出来道,
“我先下去吧,万一有粽子我也能应付。”
李四光嗯了一声,向我递来感谢的眼神,我将两条腿放进洞口里,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缺口底下的石砖,找准一块落脚点便跳了下去。
两米的高度,对寻常人来说可能有点困难,对我来说却不算什么,我从小爱玩,小时候常爬到一米多高的砖墙上一跃而下,只要掌握了缓冲力道的技巧,两米的高度并不算啥。
当我站稳身子后,抽出桃木剑晃着手电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条通道约三米宽,每节石阶仅有三十公分宽,十分陡峭,一旦脚滑滚下去,摔得连姥姥都不认识。
沿着台阶往下望去,勉强可见一道大敞的石门,黑乎乎的,不知是否是错觉,我总觉得这的石砖比甬道里的黑了许多,仿佛能吞噬手电的强光。
我转过目光,沿石阶往上看去,石阶上方是一面石砖平地,一道厚重的石门将石阶上方的出口堵死,不过石门前方倚靠着一根方方正正的顶门石柱,这便是自来石。
“怎么样小兄弟?你受伤了吗?下面情况如何?”
我抬头看去,他们三人趴在洞边朝我晃着手电,十分扎眼。我眯了眯眼,道,
“没发现异常,你们先下来吧。”
随后我在下面接了李四光一把,范剑和刘长贵一前一后跳下,刘长贵笨手笨脚的,差点摔下去。
我们四人下来后,并未急着往下走,毕竟命最重要,找出口才是重中之重,我们来到石砖平地处,将自来石立了起来。
这块自来石方方正正的,结构十分简单,石柱的落脚点处有一凹槽,刚好能嵌进石柱两公分,用其顶门,盗墓贼有再大的力气也无法将门推开。
“这东西太小儿科,从外开这门都用不上炸药,搞一把长一点的镰刀或者铁钩,从门缝里伸进去,一支这石柱就能打开。”
李四光满脸不屑的道,显然这里的机关没有他预料中复杂。
我们四人将石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墓室。墓室约二十平,墙壁光滑无比,长满苔藓,另一面墙中央有一道光滑如镜的石门,看来这正是甬道尽头所连通的墓室。墓室中央有副无棺盖的石棺,石棺两头立有两座造型怪异的石雕,模样十分抽象。
李四光用手电照了照,灯光停留在墙壁的一处缺口上。这道缺口离地约一米,大小刚好能容一人通过,但缺口中填了大半泥土,已涌入墓室,这八成是别人打下的盗洞。
刘长贵正想去缺口处打量一番,被李四光一把拉住,
“别乱走,你忘了那儿还有副棺材么!”
刘长贵怯怯地点点头,又回到了我们身后,我们四人站在一起,谁也没说话,或许石棺里还躺着个粽子。李四光皱了皱眉,他拿起黑驴蹄子,上前两步,啪嗒一声便将驴蹄丢进了石棺中。
然而,石棺里并未传来任何动静,我们见状,纷纷上前往石棺里看去,只见石棺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层薄薄的尘土,李四光挠了挠头,捡回驴蹄,疑惑道,
“咋又特么是副空棺?不应该啊。”
李四光说罢,看了看范剑和刘长贵二人,只见他俩正打量着被泥土填了大半的盗洞,并不在乎这副空棺。李四光见状,取下铲子来到盗洞边上挖了挖洞中的泥土,只听见一声沙沙的声响,泥土顿时跟泥石流似的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