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一次只说一个问题,你是凭自己实力考过的,而且最关键是,这次许愿时你没有主动献上牺牲,对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不受理】。”
昨天才考完试哪里知道能不能考过,何况一次性考三门考试,也不知道是指具体哪门能通过。
至于年轻人提到的【不受理】倒是真的把徐云天逗乐了,其实自从在利雅得遇到那个沙特小孩后,徐云天心底就有根神经一直是绷紧的,他不知道,何时何地哪个陌生人会突然又凑上来,跟自己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神经,害我笑了一下。
“那么你又是谁?”徐云天追问道。
“只是区区愿望的奴隶罢了,”年轻人空洞的眼神望向河边,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你继续许愿并献上牺牲,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徐云天出神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这是我能给你的一点小忠告,你要自己多想。”年轻人已经站起了身,他的眼眸重新聚焦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哦,除了刚刚那个忠告外,我完全无力抗拒主人,所以,”年轻人望向不远处,“为了你只许愿又不肯主动献上牺牲的愚行,主人派我来惩罚你。”
“你!”徐云天听后立刻警惕地握紧了拳头,但年轻人根本不理会他,转身就走。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汪姐身上发生的事和我许愿有没有关系?”
年轻人没有回答,或者说,倒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回答。他停了下来,迷茫的看着周围,好像是不知道自己走着走着怎么脱团了,明明刚才还跟旅游团团员们一起在参观翠微巷来着。
现在,只留下徐云天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但无需他凌乱太久,他已看到了与年轻人离开相反的方向,那天晚上抢吴欣悦包的三个烂仔正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过来!
不知道他们发现自己了没有,但徐云天坐的这里很偏僻,几乎没有游人,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经过,自己一定会被发现。
徐云天起身就走,不知是坐太久了腿麻,还是某位神祇的小心眼,他只感觉腿软无力,刚刚起身又不得不坐下。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仇家越走越近。
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刚才那个所谓愿望的奴隶所言非虚的话,我可是已经考上了二建公路专业的人,怎么能在这里倒下!
徐云天强撑着站起来,似乎腿也恢复了一点,他扶着墙慢慢走了起来。
冷静,那天晚上灯光昏暗,他们不一定看清了我长什么样。
就这样想着,徐云天又走过了一段距离,这边过往的人稍微多了些。
这次是脚痛让他走不动了,他索性在一张石凳上坐下来,埋头刷起手机。
为首的那个矮壮男子从徐云天眼前走了过去,然后停在了河边的石护栏旁,似乎也在欣赏风景。
后面的蝴蝶刀烂仔和摔跤烂仔却似乎发生了内斗,两人在后面慢慢的走着,相互朝对方飚着一些有关母亲和家庭的垃圾话。
LUCKY!就这样继续走吧兄弟们,大家且当无事发生过。
就在这时,徐云天手机响了起来,“快使用双节棍呵呵哈嘿!”彩铃选得很平常,声音却陡然变得很尖利,让人耳朵发痒。
这自然吸引了包括烂仔三人组在内过往路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