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喜和张旺才两人正唠着家常。孙二花把灶火屋刷洗完毕搬个凳子也坐了过来。
他们猜则着,议论着那闺女的一些事情。但终是不得解。
”她咋会一个人昏迷在荒山上?”
“兄弟,她幸亏遇上了你,要是遇上个歹人,那可就惨了。”
”一定是遇上啥悬呼事了!我们瞎胡猜也猜不着。那就等她好些再问她吧!现在不要急问,以免她受到刺激。”
自从李来喜捡回那个闺女后,张旺才两口子也确实忙了不少,但他们的心是热的,一改往日两口子的寂寞,鸥儿也灿烂的笑上一笑,生活似乎给他们带来了一些生机和希望。
午后他们三人漫边际的聊着天,晒着暧暖的阳光,浑身感觉很舒服,他们时不时去轮换着去看看那闺女。
为了照顾闺女大家都方便,张旺才叹了口气说道:”晚上暂时有你嫂子与那闺女在你屋里睡一张床,你就过来和我挤一下吧!”。
说罢向来喜微微的笑了笑。“中不中?”
”来喜不加思索的说道:“中,一切听你的,你说了算”。
转眼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了,一会一碗白面条汤端进一东厢房。吴郎中一再交代只能吃稀流食,吃硬饭是决对不行的。
孙二花端着面条饭,坐在闺女床前,大家看着她把大半碗饭吃完又让她躺下继续歇着,他们放心的又在院子里坐了下来说着闲话。
经过六七天的精心调养,田秀娥的身体好了很多。天暖时,她会在院子里走走,欧儿也晒一会太阳。但是她的情绪很低落,始终没有一丝丝的笑意,大家也不好多问什么。
这天傍晩,吃罢晩饭闲来无事。旺才两口子和来喜都围坐在那闺女的床边说着话儿,一盏油灯发着灰暗的光,黄豆粒的火苗一跳一跳的。
张旺才老婆子孙二花看着那闺女,面带微笑的说道:
“闺女,你从哪里来?姓啥叫啥?大娘看着你身体一直没有好,也不敢提起你的伤心事,现在看着你身体好转了才敢问。你能说么?”
这不问则一,一问那闺女一霎时双眼一红,泪如泉涌,豆大的泪珠象断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这一来,可把他们三人惊吓的不轻。
张旺才为人忠诚,不会巧言花语,一见这般情景一时没了主意。慌乱中说:
“闺女咱不哭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你大娘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看待的。说罢再没有了下文。
“乖,咱不哭啊,你现在刚好,看哭出病来,那就不好了。”孙二花一脸雾水的说着。
李来喜站在那里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双手掐腰,向屋门外走去。
劝人的重担又重新又落在了张旺才两口子身上了。这也太难为他们两个老诚人了,他们又搜肠刮肚的劝慰了很大一会闺女才止住了哭声。
于是他们三人,这才长吐了一口气,好象干了半晌活一样感觉很累一时没了言语。都坐在那里静静的着等闺女的下文呢!
“我叫田秀娥,我家是豫东平原的。闺女操着一口正宗的豫东的口音,终于开口说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哽咽着说:
”只因去年秋季发大水,我们那里遭了水灾,大家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成群结队的,外出逃慌谋生来到了这里的。”
啊!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