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娥这一机子布在织织停停中,终于织完了。天气已经接近腊月,这一天,天气很好,一家人终于闲了下来,坐在太阳下,晒着太阳扯着闲话,他们此时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轻松的,难得有这样的好心情。
张旺才这时不由自主的叹息声,又把其他的心情给提了起来。
“不知道还有没税了,这个税那个税的已经收了四五次。再这么收下去不知有多少人要断顿哩。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原来想着今年的收成不错,谁知他们这样一来,我们的收成,又收去了一大半,看来还要过紧衣缩食的日子了。”
李来喜也是感叹着:“谁知道还有没有呢!。”
孙二花手里拿着鞋邦子,飞快的做着针线活:
“哪谁知道呀,咱说了也不算哪。甭操那个闲心了,该给牛羊添草了。”
来喜站了起来说“我去,你歇着吧。”
田秀娥因为一生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所以她很早熟。双眉紧蹙了好一会才说道:
“政府拿了老百姓的钱,给咱老百姓办事也成呀。关建是只搜刮不办事。土匪猖獗,强人到处掠夺,抢人,抢钱民不聊生这些政府不管不顾,只管搜刮啊。”
“你快别说了,让人听见就麻烦了。”李来喜赶急治止了媳妇那可怕的言论。
田秀娥再没有坑声,又回到自己屋内继续织她那没有织完的布去了。
李来喜添好牛羊草后,又回到原来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无可奈何的看向东厢房自己的家里,急促的织布声又传了出来。
卧在一旁晒太阳的花狗已经长大了,这时它突然睁开双眼,头高高的抬起,十分惊觉的注视着大门口,稍停它就急忙的窜了出去。
李来喜急起身拦住了花狗前边厉声训斥道:“回去,再叫。”花狗很听话的回去了。
只见王来泉,胳膊弯挟了把竹扫帚向院子里走来。来喜把王来泉让进院子,张旺才慌忙递过板凳说道:“坐,坐下来晒会太阳吧!。”
王来泉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凹的赵二傻子左晩上上吊死了。”
他咋死了,为啥事想不开。”
“听说又是收税给闹的。”王来泉低着头说着,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咱村还没有听说哩。”
“那还能少了。”大家一阵沉思,谁也没有再说话。
停了好大一会,张旺才打破了沉默的局面说道:
“你拿着扫帚干啥去了。”
“我去给孩子们的练功场上的雪扫了扫。顺便问一下今天孩子们还去吗。?
这时候田秀娥又来到大家面前,她坚定的说:“去,咋不去?你回去把孩子们送过去,我从这边过去,她掂走拐杖带上了大花狗一块出去了。
田秀娥再忙,对孩子们的训练她从没有松懈过。她对她的徒弟要求是非常严格的。经过一个冬天的严格训练徒弟的功夫有了明显的提高。苏振邦上梅花桩上下自如。王友良现在也能勉强上去了。
练武功是个日积月累的活。操之过急是没有用的。
一阵刻苦训练之后,王来泉把孩子们领了回去。
田秀娥回到家后,来喜把晌午饭已经做好,她匆忙的吃过饭说道:
“杂活我就不做了。你帮下忙吧!我得赶紧把布织完。”你好拿到集市上卖了,慢慢的赞一点是一点。为将来买地做准备罢。
来喜一阵无语默认了。这样的媳妇他能说什么呢!。
秀娥全神贯注的织着布,她一刻也没有停。她预计着今天能织完。不到十二的布,晩上掌灯时刻终于织完了,她坐在那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
”完了,终于织完了。她下了机子伸直双臂,深深的打了哈欠她笑了。
来喜看见她笑了。而来喜自已的双眼确湿了。来喜看着自己的小媳妇突然他心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要学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