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男人的尖刀刺向韩延宇,韩延宇眉角上扬,轻轻松松便闪躲开来。
男人手中的尖刀刺入对面的木头柜子上,划出一条刀痕。
“唐卡!进去!”韩延宇转回头,看到背后的唐卡打开了卧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个奖杯,还是韩延宇当年参加全国司法机关散打比赛时候拿到的。
韩延宇深吸一口气:“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你怎么......”
唐卡一副生死同存的模样:“我是你的检察官助理,当然不会放任坏蛋伤害你。”
韩延宇一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低头笑笑:“那你尽量往后躲一躲,顺便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对面的男人见韩延宇和唐卡聊天,一点都没有在意自己,气得胸口上下浮动着。
“韩延宇!你的死期到了!”男人重新冲向韩延宇。
韩延宇闪身,一下子就将男人的手腕扳住,对方的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男人疼得咧着嘴,手里的尖刀也顺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能不能把情况认认清楚,能不能只身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打听清楚我的身手?”韩延宇对唐卡偏偏头,示意唐卡向后退。
唐卡会意,将手里的奖杯好好得重新摆在桌子上,这时候才看清了奖杯上的字。
“韩检,你可以啊。”唐卡已经完全不紧张,指着奖杯说道。
韩延宇笑笑:“一个人惯了,总是要努力学会一些保护自己的方法。”
十分钟后。
男人已经被韩延宇绑在凳子上。
韩延宇和唐卡并排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韩延宇歪着头,一脸无害的单纯模样,一点都不像刚刚扭断别人手腕的样子。
“你弟弟是谁?能不能把话说清楚。”韩延宇问道。
唐卡在一旁点点头:“害得我们连饭都没吃好。”
韩延宇点头,示意唐卡说得不错。
男人红着眼睛,看着地上刚刚一直被韩延宇查看的资料。
韩延宇觉得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和一瓶果汁,将果汁打开,推到唐卡面前。
唐卡撇着嘴:“我也想喝啤酒。”
“小姑娘家喝什么酒?!”说着话,韩延宇打开了易拉罐,将啤酒倒在自己的口中,这才重新看向对面的男人。
“你弟弟跟刘春案有什么关系?”韩延宇问道。
男人收回视线,望着韩延宇,张了张嘴:“我是天禧村人,刘春是我弟弟。”
韩延宇和唐卡都惊到了。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跟刘春完全不是同类人。
眼前的男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刚毅而不愿意屈服的倔强,而刘春,从上到下都是一副猥琐的模样。
见韩延宇和唐卡没有说话,男人继续说道:“我们的母亲年纪大了,家里就只有刘春一个儿子,刘春不能坐牢,如果坐牢的话,我们的母亲就活不成了,我不能让她老人家孤苦伶仃......”
“等一下,我没听明白。”韩延宇放下手里的易拉罐,“你不是说,刘春是你弟弟吗?你们的母亲不就是同一个母亲,为什么刘春又是唯一的儿子?”
“母亲对我有养育之恩,这些年,虽然一直是我一个人在母亲身边陪着,但是我知道,母亲心里念着的,依然是她的亲生儿子,母亲不易,拉扯我们长大,一个人.....”
“刘春不回家的吗?”唐卡忍不住问道。
男人垂下头:“就算不回家,也是.....唯一的血脉,我是母亲捡来的,有恩要报,有仇也要报.....”
韩延宇摇摇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所做的这件事,并不会影响案子的审理,宾县检察院有很多的检察官,少了我韩延宇,还会有别的检察官去接手这个案子。”
“别人没有你这么轴!”男人抢白道。
韩延宇歪着头:“谁说的?”
思索一瞬后,韩延宇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今晚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处?”韩延宇开口问道。
男人低着头,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要隐瞒什么。
韩延宇和唐卡对视一眼后,继续问道:“你是跟着唐卡来的?”
男人点点头:“韩检,我知道您是好人,母亲不能没有这个儿子,您能不能手下留情,您就是青天大老爷。”
早前听别的同事说起过,调查案子的时候,甚至有被害人或者受害人跟检察官下跪的,之前韩延宇是不相信的,直到刚刚听到青天大老爷这个词,韩延宇才彻底相信了。